“是。”
“下去吧。”
慕临渊转身退下,经过慕云溪身边时与他四目相对,他清清楚楚的看见慕云溪眼底明晃晃的笑意,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今日之事与慕云溪定然有关。
闹这么一场,景泰帝头又开始疼了,他摆摆手道:“太子也退下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等人都走了,殿门关上,一缕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户照进殿内,景泰帝光着脚在殿内走了几圈后。
突然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噼里啪啦一地碎片,他大喝了一句,“蠢货!”
苏公公忙提着鞋劝,“陛下您先消消气,别伤着龙体了。”
“你瞧瞧今日,太子不过几句话,就能牵着他鼻子走,他若是成器一点,朕何愁担心除了太子之外这百年基业无人继承!”
“二皇子尚年少,心绪浮躁情有可原。”苏公公道。
景泰帝冷哼一声,“年少?太子像他这个年纪,独自赴异地赈灾,坐朝行文,哪样不是出类拔萃,受史官称颂。”
苏公公垂首不敢言。
景泰帝这完全是年轻时造的孽,导致的父子离心,弑母之仇如高山横隔在这对父子之间,无法消散。
慕云溪也是他的儿子,景泰帝欣慰他的资质毓秀的同时,也在忌惮着他,他也在怕,怕若让他继位了百年之后自己入不了皇陵,又除了他之外后继无人。
“临渊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妙贵人有身孕的事一传出来,他就回京,打得是什么主意。”
“太子殿下,请留步。”
慕云溪走出太和殿不远,就被妙贵人叫住,妙贵人行了个礼,“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献计。”
“妙贵人不必多礼,日后还是要自行多注意些。”慕云溪淡淡道。
妙贵人眼眶有些红,道:“我知道,我不贪求的,公主皇子都行,我只想这偌大冰凉宫墙里有个人能陪着我。”
她那日在御花园差点滑胎,幸好太子的侍女青鸟扶了她一把,只是动了胎气,胎儿无事。
只是后来想想心中就后怕,陛下对这事似乎也有所疑,那颗滑倒她的石子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慕云溪帮她也不过是顺手的,他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