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翠摆摆手,捂着嘴笑:“快坐快坐,瞧这姑爷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比我们这些粗人礼节周到。”
裴柠翻了个白眼,也不喊人。
刘怀春道:“你今日不是要去你女婿家,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她心想赶紧走。
说到这个,裴翠眼里暴露出贪婪,唏嘘道:“一早去了刚还回来,正好瞧见了那沈尚书的人抬着聘礼就进了将军府,那队伍长的呀,恐怕得有百来十台聘礼。”
听到裴溪山的事,堂内几人面色都有异,洛明城刚被打了二十军棍,裴柠被人骂到家门口,这几天酒楼的生意都不大好了,还有裴溪山他小爹爹嫁妆的事,有些东西早被刘怀春拿出去变卖成银子,实在找不回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按银两归还将军府。
裴民脸色青黑,岂有此理,他身为裴溪山亲爹,下聘直接忽略他这个老丈人,抬到将军府去了,他心中一阵怒火,但碍于洛明城这个女婿还在,不好发作。
裴翠却是个没眼力见的,没看出一屋子人脸色都不太对,还在说:“哥,你身为溪山亲爹,可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自古下聘都是向老丈人下的,这不是没把你这个爹放在眼里!”
刘怀春紧张地看了眼洛明城,怕他觉得他们一家子是在贪沈怀砚的聘礼,赶紧道:“哎呦,他姑可别这么说,溪山离家这么久,对家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不怪他。”
裴翠还要再说,被刘怀春掐住手腕,“裴翠,我那有匹上好的绸布,我看着成色正好适合你,快跟去瞧瞧吧。”
裴翠一听有便宜可以占,就忘了要说什么,赶紧拉着刘怀春去看布。
因裴翠的一番话,让裴民老丈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虽然裴溪山不认他,但不管怎么说,裴溪山身上流着他的血,打断骨头还流着筋骨,不管他官做得多大,他都得认他这个爹。
裴溪山回京后,京中不少人提着礼上门巴结他,让他风光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