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兄弟俩一起走,能多带些墨条,所挣下的银钱除去路上的花销,回来之后对半分。”田昭心中早就有了章程,只不过现在才同田文说出来。
田文知道这事儿上自己占着便宜,他为人木讷,有些生意上的事儿得靠着田昭,哪有不应的道理:“成,就按大哥你说的办。”
赵云涵在玉河村住了十天,期间婆母不是没有说过闲话,只是被陈贵挡了回去。
“娘,家中人多,云涵的身子又不甚安稳,若是被人不小心冲撞了,您可是要失了孙子,孰轻孰重您心中难道没数吗?况且云涵和孩子吃住在村中,每日云程需得费心照顾着,其哥儿都不曾说过什么,我倒是还有些过意不去,想着送些什么过去。”
这一番劝导下来,陈母反而觉得赵云涵住在村里,给赵云程添了不少麻烦,嘱咐陈贵过元夕时送些节礼过去。
王大壮和哑哥儿商量着,开春后也从赵云程手里拿些墨条去别的镇上试卖,王初阳越来越大,若这孩子真有心和赵时桉结亲,他怎么也得多攒些家当,赵时桉是在他和哑哥儿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总不能让他受什么委屈。
“要是将来真能和云程做亲家,我就把初阳的新房盖在他院子的后边儿,那里的宅基还空着,即便在一个村里,若是隔的远了,怕云程他还不依呢,我就只能委屈些。”
哑哥儿笑他,连连同他摆着手,那意思是说王初阳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婚事还早着,他现在便操心未免太多余。
王大壮叹息道:“不多余,得给初阳早早攒着家底,我还想着日后将咱这两间小屋也翻盖一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享过什么福。”
二月十三,是徐言其的生辰。
赵云程早早去镇上挑了件生辰礼,今年他心中有盘算,直接进了店中要了个金指环,那年他送徐言其银指环时,便允诺过日后给他换金的,如今家中富裕,是时候兑了这承诺。
金指环依旧选了一枚竹节样式的,与徐言其手上的银指环款式相似,日常戴着不甚显眼。
如今赵时桉懂得了许多,见赵云程只给他阿么买首饰,心里吃味,啜泣着言说爹不稀罕他,只稀罕阿么。
“爹稀罕你,只是指环没有你这么小年纪戴的,爹买不着。”赵云程连忙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