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握着高宴清的手始终都不曾松开,屋中火盆中的乌木炭烧得极旺,进门就能感受到一阵腾腾的暖意。
“这炕可真暖和。”高宴清被徐言其拉着坐在炕上,他之前住的土房四处漏风,别说炕了,有一床棉被就已经很是知足。
这几日家中无人过来,几间厢房都是冷房,知道徐言其有太多的话向高宴清倾诉,赵云程便先去烧炕暖屋,高宴清是徐言其的阿么,以后自是要长住这里,怎么也得住间正房,东屋那头得收拾收拾。
“云程,帮我弄一间厢房就行。”过来的路上,高宴清从丁素梅的口中知晓了赵云程阿奶的事儿,只要能和儿子生活在一块儿,住哪儿都是一样的。
赵云程的目光瞥向徐言其,这东屋空着,哪有让长辈住厢房的道理?
徐言其虽不晓得为何高宴清会提出这般要求,但还是遵循了他的意愿。
直至赵云程出了堂屋,高宴清才徐徐道出了其中缘由:“云程的阿奶生前一直在东屋住着,虽然她现在不在了,但我们还是尽量不要去动东屋的东西,对于云程来说,那是最后的一份念想。”
闻言,徐言其不禁紧了紧高宴清的手,没想到他阿么会思虑的这般周全。
赵时桉识得丁素梅,这会儿子正乖乖窝在她的怀里,瞪圆了眼瞧着高宴清和徐言其说话。
往两间厢房的炕灶里烧上火,赵云程向徐言其讨要了些银钱,出去割了几斤肉,今儿家中来了客,要好好招待一番。
“清哥儿现在的身份是季清萍,若想在四方镇落户,我们也想了一招,云程当过两年募兵,便说季清萍是他曾在并州认下的干亲,现下无依无靠,只能过来投奔干儿。”高竟遥将早已和高舒阳商量好的对策说与徐言其听,“要是今儿不落雪,咱明日就去把这事儿办了,临近过年,我和你舅母不能多留,得尽早赶回京城。”
徐言其颔首,其中利害关系他懂得,能和高宴清一起生活已是诸多不易,怎可奢求其他。
晌午,屋外飘飘洒洒的落下了雪花,不过只下了半个时辰,堪堪掩住的地皮,他们一家人吃顿饭的功夫,那点儿雪也彻底融了。
厢房的炕已然烧热,徐言其哄睡了赵时桉,去和高宴清在厢房里躺着,能重新靠在阿么的肩头说着话,他到现在还感觉跟做梦一样。
“阿么,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