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又不是豺狼虎豹,你在军营里难道就没见过比县令大的官儿?不至于如此。”许家贤虽嘴上这么说,但他身为里正,见到县令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咱这县令算得上是个廉洁的好官,没那么大的官威,你大可放心。”
“那许叔您陪我去吗?”赵云程心中没底,惊惶的向许家贤问道。
徐言其抱着赵时桉坐在一旁抿嘴偷笑,结亲三年,他还是头一次见赵云程这般紧张的模样。
许家贤无奈道:“我当然得跟着你去了。”
“那成。”赵云程略微心安了些,“到时,您得提点着我。”
两人约定了明早辰时初出发,许家贤就先回去了,赵云程送人出了院子,回屋后发现徐言其正揶揄的瞧着他。
“你……你这般看我作甚。”赵云程眼神躲闪着道。
“没什么。”徐言其收回目光,让赵时桉过去找他,出了屋子去翻了翻晒在院中的稻谷。
夜里,一想到明天要去镇上见县令,赵云程就忐忑到了无睡意,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惊动的夫郎和孩子都没睡着。
“爹,睡觉。”赵时桉实在忍不住,用双手蒙住了赵云程的眼睛,迫使他闭上眸子。
徐言其叹了一声,把赵时桉搂进怀里,不断轻拍着他的后背,哼着小曲哄他入睡。
瞧着赵云程欠身过来,徐言其言语道:“睡下了,你也快睡,明儿想顶着睑黡去见县令吗?”
这句话倒警示了赵云程,他不再辗转翻身,强迫自己闭上双眼,酝酿起睡意。
昨夜的晚睡导致赵云程清早起的迟了些,耳边的鸡鸣犬吠越加清晰,他睁开眼迷茫的瞧了几眼屋顶,而后猛地翻身坐起。
“醒了?”徐言其进了屋中拍了拍衣衫,他适才刚去后院喂过家禽。
赵云程忙乱的穿着衣衫,一边朝徐言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