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云程劳碌惯了,让他一下子清闲下来会不习惯,只道做至今年秋收再说。
徐言其笑骂了赵云程一句,言说让他享清闲都不乐意。
“咱家的地现在不多,等明年我就不出去做工了,专忙家里的事儿,到时候你也清闲不下来,生意做大了总得有个管账的人,我泥腿子一个,只能你来了。”
过了些时日,赵云涵带着陈意和陈卓两个孩子过来住了两天,原本徐言其想好好招待的,可赵云涵却言说她来住着是侍奉李桂棠,不是给二弟和弟夫郎添麻烦的,连做饭的活儿都包揽了过去,反倒徐言其闲了下来,出门干活都不用操心赵时桉。
“阿奶,咱后山院儿里的杏树今年结果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吃上杏儿了。”徐言其进了院子,朝坐在檐下的李桂棠道。
赵时桉和田子昂在竹席上玩儿着,见着徐言其回来,立马从赵云竹的怀里出来,奔向了阿么要抱。
李桂棠搭话道:“头一年结果结不了多少,左右能尝个鲜就好。”
这时节的天儿愈发炎热了起来,夜里院外的蝉鸣扰的人心慌意乱。
五月一共出了六十六根墨条,除却轻微开裂的几根,一共交了李乔琛六十根墨条,因着提前预支了一百两,最后只结了五十两银钱。
夜里,躺在炕上的徐言其斟酌着开口:“那几根墨条不影响研墨写字,不如就给云安送去,也省得二叔费银钱买墨了。”
赵文河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一年的束修就得花不少银钱,更别说还有笔纸这类的开销,供养一个读书人实在是不易。
赵云程应了声:“成,我明日去镇上时,顺便给云安带去。”
再有几日时间,就是赵时桉的生辰了,家里只有这一个独子,定然要好好操办,赵云程思忖着,慢慢阖上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