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云程和徐言其起早,打算抱着赵时桉往张郎中家去瞧瞧,道儿上遇到不少正要赶凉儿下田的村民,纷纷和他们打着招呼。
院里,张郎中正往外拿着簸箕晒药材,见两人过来,先让他们在进堂屋坐着。
询问了来意后,张郎中净了手,凑近看了看赵时桉脸颊上的伤处。
“没事儿,只是擦破了点儿皮,不会留疤的。”张郎中瞧着赵时桉长的喜人,不由出声逗了逗他,而桉哥儿也丝毫不排斥他身上的草药味,挥舞着小手,一把薅住了他的胡子。
徐言其见状,连忙扳开赵时桉的小手,讪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孩子冒犯了。”
“无妨无妨,”张郎中摆了摆手,反而乐出了声,“这手劲儿可真不小呢,你们把这孩子养得很好。”
“这是家里的头一个宝儿,自然会惯着他些。”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赵云程心里别提有多欢喜,敛着笑意的言说道。
得知赵时桉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事,赵云程和徐言其也就安心了,回去的路上经过李家的宅院,碰巧遇到李正元和叶怡正要驾车出去,见到徐言其抱着孩子,叶怡很是自然的接过手来。
“这咋还伤着脸了?”叶怡拧眉问着二人,起初他还没瞧见,直至孩子抱到自己怀里,才发现赵时桉右颊上的伤处。
“一时没看顾住,从床上翻身摔到了地上。”
李正元瞅着赵时桉泛红的脸颊,心疼道:“其哥儿要是忙,就把孩子给我们送过来,我们两口子都闲着,还看不好个娃娃吗?”
他的言语中,不乏带着番责怪的意味,叶怡瞥了一眼李正元,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适才那话说的可逾越了,人家身为赵时桉的父亲,怎么可能不为孩子着想。
叶怡略抱了抱赵时桉,便将孩子还给了徐言其,直到坐进了马车里,她才说教了李正元一顿。
徐言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不让李桂棠看顾孩子,那样只会让李桂棠心里更加难受。
见徐言其一如往日的将孩子交给她看顾,李桂棠这才慢慢的安下了心,在照应赵时桉时更加的小心谨慎,即便只是离开床边片刻,也要唤来徐言其替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