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节令晚些,过了正月初十才立春,这时令一过,便要计划着耕种了,家家户户开始检修农具,为新一年的农作做着准备。
徐言其和了些面,打算烙几张春饼吃,虽然家里只有他和赵云程两人,但过时节该张罗什么就要张罗着,这样的日子才会让人有盼头。
“今年是咱俩第一次耕种自己的田地,得去镇上的铁匠铺定一套农具,近日得准备着了,若是铺里没有现成的,打制也要费些日子,再过不到两个月就该翻地育秧,这日子不经意间过得可快了。”徐言其一边和面,一边对灶膛前的赵云程盘算道。
赵云程应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接道:“咱手里还没有育秧的种子,过几日到钱老么那儿去问问,得尽早买一些,之后还要晒种催芽呢。”
“种田的事儿我是一知半解,你得多操心了。”徐言其在京城时没有接触过种田,嫁给赵云程后,被谭钰逼着倒下了几个月的田地,可自从断了亲,他便没再去过田里。
赵云程朝他笑笑:“你现在是什么身子,还惦记着种田?乖乖在家里待着,就那两亩田,还用不着你上手。”
“成,知道你很能干!”徐言其晓得之前在赵家,水田和旱田加起来十几亩,都是赵云程一个人张罗的,赵文德也只会在农忙的时候搭把手。
正月十五镇上有庙会,赵云竹打算去庙里求子,前一日来后山问过徐言其,赵云程嫌人太多就没让徐言其去凑热闹,万一被挤得摔上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些日子徐言其和他们去镇上赶过一次集会,这一趟也没打算再去,因而赵云程在说那些话时,他并没有反驳什么。
正月十五一过,年味渐渐淡了下来,新的一年伊始,人们都开始忙活起来,为接下来的日子而奔波操劳。
“进了二月,码头就陆续有活儿干了,趁着田里没开始忙碌,我想出去再干几天的活计,能挣几个铜板算几个,至少能把咱现在的开销给担起来。”
赵云程罗列着开春以后该干的事儿,接着道,“也是时候找许叔在村里划宅基了,至于匠人的事儿有姐夫帮忙去寻,还要备砖瓦、选檩条,这都得早些筹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