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赵云程赵家怎么走?”一辆看上去不菲的马车行进了玉河村,因不熟悉村道,驾车的家丁跳下了去,向路过的村民询问道。
被问之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家丁,抬手指向后山的方向:“一直往东走,山脚下的那处宅院便是了。”
家丁道了谢,坐在车轼上驾着马车往前走去,村道上来往的村民不禁侧目,嘴上还纷纷议论着。
刚至晡时,徐言其将院门落了锁,准备去河边清理一块儿地皮出来。昨儿傍晚,他和赵云程过去规划了一番,一些比较大的石块已经被挪开,待会儿赵云程做完工回来,会直接过去和徐言其一起干活儿。
正要转身往河边走,跟在身侧的元宝忽然往村道那边吠叫不止,徐言其侧身张望,这才发现有一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他蹙了蹙眉,后山脚下就他一户人家,赵云程与他也不曾结识什么富贵人家,能坐马车过来的会是谁呢?
既然有人到访,徐言其没有不接待的道理,他拿出钥匙开了院门,将还在吠叫的元宝呵了回来,站在院门前候着来人。
坐在车内的妇人撩起车帘,见着不远处站着的徐言其,欣喜的推了推身旁的高竟遥:“老爷,是其哥儿!”
高竟遥点了点头,虽然没开口说话,但扬起的嘴角亦能感受到这人心中的欢喜。
马车越来越近,高竟遥和丁素梅的脸庞在徐言其的眼中愈加清晰,尽管他还是站在原地,可心中早已涌起了惊涛骇浪。
“舅舅,舅母。”徐言其小声的自语了一句,呆立的瞧着马车驶了过来,直至在院门前停住。
丁素梅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激动的握起了徐言其的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徒劳的张了张嘴却没言语出半句话来,两人彼此凝着,眼中就已经闪起了泪花。
徐言其转头,看向走过来高竟遥,带着颤音的开口唤他道:“舅舅!”
“嗳。”高竟遥红着眼应道。
徐言其眨了眨眼,抬袖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泪滴,招呼着他们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