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见他吃得急,也不再和他言说那些琐碎,只道家里快没有米面,明日需采购一些。
衬着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徐言其收拾了饭桌,赵云程想要搭把手帮忙,被他拦了回去,今儿他歇了一整天,倒是赵云程做了两个人的工。
温了水洗漱之后,天儿都已经大黑了,赵云程锁了院门,两人就回了卧房,明日天儿好,徐言其还要继续赶着集烟。
小半月过去,徐言其才将所订的清油燃尽,集起了不少烟灰,接下来就要用清水淘洗,除去烟灰中的一些杂质。
他从灶房中拿出一个稍大些的瓷盆,添上水后便将集好的烟灰倒了进去,又用木棍把其搅拌均匀之后盖上了竹帘,如此静置一夜,其中的杂质会下沉到盆底,烟灰就会浮在水面上。
难得清闲下来,徐言其呵住想要同他一起出去的旺财和元宝,落了院门的锁,去钱良住处寻了季哥儿说话,先前答应要常去坐坐,可抓烟离不开人,一直没得空过去,倒是钱老么和顾如萱往后山送了几回菜,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其哥儿,你可来了,这些天都快把我憋闷坏了。”季哥儿听到院里的动静,往窗外一瞧,喜得忙丢下手中的绣篮迎了出去,“那天之后,爹娘和哥嫂都不许我出门,怕我又想不开做了傻事,就算我再三保证可他们还是不放心,一直在家看着我,闲得我每天只能绣帕子。”
“家里事多,这不得了空我就寻你来了嘛。”徐言其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随手拿起季哥儿绣篮中的帕子瞧了瞧,都是些简单花样,一点儿也比不上京城中的时兴。
“季哥儿,你绣这么多帕子是带去镇上卖吗?”
“对,有绣庄铺子收的,一绢帕子三四文钱,多少能赚几个铜板,比在家闲着强。”
徐言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活络起了挣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