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头都落山了,赵云程还没回来,徐言其进了灶房先烧上了火,晨间打草的时候顺手挖了几株苋菜,夜里正好炒了吃。
刚摘好了苋菜,就见原本趴在狗窝里的元宝和旺财,凑到了院门前摇着尾巴,应该是赵云程回来了,这两只狗嗅觉倒是灵得很,人还没进门,早早就闻见了气味。
徐言其走了过去,拍了拍它们的狗头,拿掉抵在门上的木桩开了院门,元宝和旺财挤着身子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跟在赵云程身边儿回来了。
“今儿回来的晚了些。”徐言其迎上去帮着取下赵云程背上的竹篓,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瓷碗,看上去不止二十只,“买了多少只碗啊?”
“四十只。”赵云程擦了擦脸上的汗,去灶房舀了瓢水喝,“一只碗十文,刚好花了四钱。”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荷包,倒出里面的铜板交给了徐言其:“好些天没去镇上干活,今儿挣得少些,二十六个铜板,你攒起来。”
“饭好了,先洗洗手吃饭吧。”徐言其握着铜板回了卧房一趟,仔细的收进了衣箱下的荷包里。
饭桌上,徐言其同赵云程说了田文送过来清油的事儿,他打算明儿就开始抓烟。
“行,但也别把自己搞的太累了。”赵云程夹了一筷子炒苋菜,不管徐言其做什么吃食,他从来没挑过口。
收拾完灶房又喂了家禽,天儿隐隐见了黑影,舀了一盆灶上温着的水,赵云程和徐言其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说了没几句话,累了一天的二人很快便睡了过去。
记着徐言其的话,翌日天还没亮,赵云程就早早起身,出门往东去了一趟竹林,砍了三根竹子回来,见卧房里徐言其还睡得沉,又去灶房烧火温水,往锅里熬上糙米粥。
时辰不早,赵云程取下房檐下的砍柴刀,将竹子每三节砍成一段,又把一头劈成六条,每隔一条在竹节处划口,他取了一只瓷碗过来试了试,刚好能牢牢卡住,这抓烟的工具算是成了。
如法炮制,赵云程做了二十个,刚好对应四十只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