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生起了火,这天愈发的热,灶房是待不住人的,添了一锅水,等着烧开的空档儿,他便躲去了外面。
赵云程难得在家,他扶着李桂棠出了屋,坐在檐下和徐言其一起说着话。
日中之时,赵云竹先一步回来,瞧着已经冒烟的烟囱,就知道徐言其已经烧上了午饭。
“竹哥儿,我去给你舀盆热水,先洗洗脸去去乏。”徐言其从檐下起身,去灶房舀了瓢热水,又掺了一些凉水进去。
赵云竹见徐言其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心里也就安定了下来,他对这徐言其微微一笑,放下背上的竹筐,走上前去端过徐言其手中的木盆。
“这笋可真大。”徐言其往筐里看了一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排竹笋。
“在田里干完活就去竹林那边儿瞅了瞅,见笋长得好就往回挖了些,吃不完还能腌酸笋,吃着也爽口。”
“我可不会腌。”
“没事儿,你给我打下手,学会了以后给我二哥腌着吃。”
徐言其偷瞄了一眼在檐下和李桂棠说话的赵云程,赵云竹这么一说,他倒是乐意学了。
谭钰和赵文德刚进院子,王媒婆后脚就跟着寻上门来,赵云竹自然知道王媒婆为何而来,给他爹娘端过舀好水的木盆,就躲进西屋去了。
“他谭婶,我来给你送喜。”
“呦,是王媒婆过来了,快进堂屋里坐。”谭钰简单洗了一把脸,进灶房冲了一碗糖水,端进了堂屋。
王媒婆自进了院门,堆在脸上的笑意就再没消失过,她接过碗来,浅尝了一口糖水,便说起了此行的目的:“他谭婶,竹哥儿也到相看的年纪了,这不我受他张姨的嘱托,过来问问你愿不愿意结这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