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谭钰叫到,徐言其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往里蜷缩了一节,他惴惴道:“差两天就整一个月了。”
谭钰再没说什么,对着身边的刘巧又是一阵问长问短。
傍晚赵云程回来后,徐言其将刘巧有身子的事知会了他一声,一并把谭钰拐弯抹角要赡家钱同他说了一遍。
听罢,赵云程取出揣在怀里的荷包,从里面数出了两百枚铜板,用线穿好交到了徐言其手上。
生怕多混进一个铜板,徐言其握着钱串儿坐在床上,又仔仔细细数了一遍。
瞧着自家夫郎谨慎小心的模样,赵云程一时没忍住,上手轻掐了几下他的脸颊。
“你干嘛,要数错了。”徐言其口齿不清的躲开了赵云程的手,数着铜板的手愣是没抬。
赵云程没再闹他,从徐言其给他用碎布料缝的布兜里,掏出了一包用油纸包着的吃食。
徐言其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刚好清点完了手里的铜板,他收好了钱串,扭过身子去看赵云程。
“你又瞎花钱。”徐言其睨了一眼赵云程,接过包子的动作倒是麻利得很。
赵云程抬手揉了揉徐言其的发顶,知道他不在家时徐言其颇受谭钰的管治,怜惜道:“两个包子都吃了,别给竹哥儿和阿奶留了,包子不比糕点,小心让娘闻着味儿。”
徐言其吃得香,不忘点头回应赵云程。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且再忍忍,我今年多干些活儿,争取明年就把盖房子的钱攒出来,到时候我就和爹娘他们分家,带你出去过日子。”
徐言其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不想赵云程出去做工心里还惦记自己,“我没觉得委屈,娘至多骂我几句,她不敢打我的,倒是竹哥儿,时不时就挨娘的掐,胳膊上都是淤青。”
说到赵云竹,徐言其又想起了晌午灶房里的事儿,又和赵云程说道了起来,“你说竹哥儿是不是看上哪家的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