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紧挨在赵云程身边躺着,有些不解他的无动于衷,趁着人翻身之际,徐言其还是惹不住的出声:“你……你不跟我圆房吗?”
言罢,倒是先害羞的用被子蒙上了脸。
徐言其从京城颠沛至此,又经县衙暗中送到了人伢子手中,后来跟了赵云程,这人说是让他做夫郎,却又不碰他,如何使他有归属感?莫不是之前的那些言语,都是诓骗他的不成?
虽然窗前挂着帘子,但依旧能透过月光,赵云程偏过眼去,瞧着徐言其堪堪露出的一双眸子道:“我与你今日头一天认识,总要有个过程。”
不过徐言其可不认同赵云程的这套说辞,他嘟囔的小声反驳道:“你说这些都是借口,很多姑娘和哥儿嫁人之前,连夫君的面儿都没见过,成婚当晚也没见人家不圆房,可没什么过程。”
赵云程细想,其实徐言其所言不假,姑娘与哥儿相看人家时最多见上一面。
正当徐言其酝酿睡意时,一旁的赵云程反倒摸索了过来。
天刚蒙蒙亮,村里公鸡的啼鸣声便此起彼伏,赵云竹猛地惊醒过来,撩起窗前的帘子匆匆看了一眼,屋外的天都明了,他赶忙穿衣下床,生怕再晚一些就会遭到谭钰的唾骂,昨儿赵云程平安回了家,他难免睡得比以往沉了一些。
“竹哥儿,别太着急了,想来你娘还没醒呢。”
“哎,知道了。”临出屋时,赵云竹还不忘给李桂棠掖掖被角,“阿奶,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晨食。”
出了西屋,赵云竹才发现堂屋的门已经大开,他连忙走了出去,见赵文德正拿着扫帚打理着院子。
“竹哥儿醒了,去喊一声你二哥和嫂么,晨食就快好了。”谭钰站在灶房门口,朝赵云竹招呼着。
赵云竹将信将疑的应了一声,往西厢房去的步子都有些轻浮,怎地短短一夜的时间,他的爹娘就忽然转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