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随着两匹马狠狠地撞在一起,两军厮杀了起来,程欢带着最精锐的亲军,狠狠朝鞑靼铁骑正中凿了进去!他手持长槊,左扫右荡,手下几无一合之敌,他那槊杆长一丈有余,槊刃足足五尺长,挥舞起来,方圆两丈之内,无人能近,凡是靠过来的鞑靼兵,挨着就死,蹭着就亡,被劲风刮起,马背上都坐不住,程欢之强,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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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看招!”
那个最悍勇的鞑子将军举起一杆大刀,纵马就朝程欢杀了过来!程欢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管那刀气势如何之强,横槊一扫,比那刀更快,那鞑子急忙收刀回防!
“乒!”鞑子手中大刀被程欢一槊砸成两段,那鞑子魂飞魄散,程欢复一槊砸下,那人猝不及防,被砸的人仰马翻,惨叫一声,死于马下。
程欢的亲军随着程欢,如一把尖刀,直接杀穿敌阵,又回过头来一绞,将战场割裂开来,随后,左翼,右翼骑兵开始包围,绞杀!战至午时后,这几千鞑靼兵除小部分逃亡之外,大部分被歼灭,就连弃械投降者也被程欢无情斩首。
程欢出马,以多打少,怎么可能打不过?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待肃清镇戎堡的敌军后,已是临近夜晚,程欢下令安营扎寨,派军士前去查看镇戎堡内的草料情况。
卸下盔甲后,程欢在营帐中坐了下来,叫来文书官,准备写奏折上报朝廷,他想了很多,提起笔的时候,犹豫了很久,迟迟未动,侍从送来晚饭跟茶水就放在他的案台上,他也未曾吃。
他感觉总有些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呢?
仗,打的太顺利了,对,就是太顺利了……
“报!程帅,急报!”
程欢搁下笔,抬起眼皮:“何事?”
军士上气不接下气道:“镇戎堡内的草料,只有上面浅浅一层,下边全是泥巴,那些草料加起来还不够我们的马吃两天的!”
“什么?”程欢大惊,再也坐不住了。
“带本帅去看!”
很快,程欢到了储存草料的旧仓房里,情况果然跟军士们查探的差不多,看似堆积如山的草料真的就只有上边一层,底下全是泥沙,土块。而那些泥沙土块,被干草遮盖的严严实实,要不是军士们想拿草料去喂马,一时还发现不了。
“糟了!”程欢猛然惊醒。
“报,启禀大帅,南边有鞑靼人过来,都是铁骑!”
“报,启禀程帅,西边也有。”
“报,启禀程帅,北边……”
程欢明白了,这又是昝敏的毒计,一条老辣至极的诱敌之计。
覆盖着薄雪的大地被马蹄践踏的隆隆作响,夜幕降临之际,自西,南,北,三个方向,数路铁骑,总数不下六万之众,很快便将镇戎堡团团包围。
又是这一招,昝敏惯用的诱敌之计,与堆马山如出一辙。
程欢在镇戎堡荒废的塔楼上,冷冷的望着下方,他武功极高,视力极好,目之所视,皆是鞑靼人,人喊马嘶,铺天盖地,更不知有多少,在这夜幕下,将整个镇戎堡团团包围。
而自己手下的将士厮杀一天,早已疲惫,想要在黑夜之中突围,不知要死多少人,一旦失去了方向,在满是雪的茫茫草原上,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更让人绝望的是,那帮鞑靼人并未驻马围观,而是一边派出精骑警戒,一边派人在镇戎堡外围挖沟挖坑挖堑壕,要让他的骑兵冲都冲不出去,彻底将他围死在此地!
程欢眉头紧锁,若不是顾忌朝廷的猜忌,他怎会出击?可昝敏的目标为何不是苏博,而是他呢?
此时,镇戎堡之外,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
“程欢!你不是一直想跟本太师一较高下吗?你号称南朝第一高手,你有种的话就带兵杀出来,让本太师开开眼,看看你的本事!”
毫无疑问,是昝敏的声音。
他居然亲自来了……
程欢毫不示弱,也喊道:“昝敏,本帅也想跟你较量一番呢,你既然处心积虑引本帅至此,那就赶紧带着你的狗崽子们上来送死吧!”
“哈哈哈哈,程欢,你果然够胆!等你死了,本太师一定厚葬你!”昝敏夸了一句。
“想要我的命,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程欢冷冷道。
昝敏没了声音,程欢也没了声音。
而两人手下兵士,却在自家主帅的示意下,挖沟的挖沟,砌垒的砌垒,忙个不停。
夜幕下,彤云密布,雪,又慢慢飘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