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经回答了一声,但是没有起身。
“徐卿有功,加俸一年,朕希望徐卿好好练功,待徐卿入虚之日,便是升任外庭总督之时。”皇帝笑着说道。
“臣……谢圣上隆恩!”徐经心花怒放,只要入了虚境,就可以升任外庭总督了吗?这也太诱人了,他再也不用看程欢脸色了,也不用跟张纶争长短了,果然圣上就是圣上,真是圣明啊!
徐经郑重的磕了好几个头,然后退去了,出来时冬风拂面,他却感觉温暖无比……
夜里,汤铣再次来到了牢里,这是枢机院的死牢,比起宿州的那牢房,更阴森,更渗人。
左韩二人见到汤铣,大喜道:“汤先生果然守信,来救我们了!”
汤铣呵呵一笑,自背后包囊里取出两张人皮面具,说道:“两位,戴上这个,可最好一辈子都别取下来哦……”
两人闻言脸色一沉,犹豫片刻道:“好,只要能活,我们都听汤先生的。”
“很好,看来两位也是相信汤某,但是,汤某还需要一个保证。”汤铣仍然面带微笑。
“什么保证?汤先生莫非信不过我兄弟二人?”韩延钊惊道。
“非也非也,汤某呢,需要二位每隔一个月便给汤某传递一次消息,故而,两位是一个月领一次解药,这合理吧?”汤铣道。
“解药?”两人大惊。
这时,汤铣再次从后背包囊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深红色的药丸,说道:“此物名为满月殇,吃下去后,一个月内,是活蹦乱跳的,但一个月后吗,毒发身亡,会死的相当难看,如若一个月之内,你们得不到解药,是何后果,你们可明白?”
两人脸色一变,这不成傀儡了吗?左封显看看韩延钊,韩延钊也看看左封显,一时都犹豫不决。
“答应汤某得话,就把药吃下去,如果不答应呢,嗯,徐经肯定会斩了你们,大概明天,又或许是后天……”汤铣笑的很开心,但在两人看来,此人的笑比魔鬼还可怕。
饶是左封显江湖杀手出身,在汤铣面前,也自觉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无甚区别。
“好,把药给我!”韩延钊下定决心道。
汤铣随即将药丸递到韩延钊嘴边,韩延钊一口咬住,然后一仰脖子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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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左封显大喊。
“师兄,多活一天是一天,纵然被毒死,也比死在徐经手里好的多!”韩延钊道。
左封显咬咬牙,也下定决心:“我也吃!汤先生,此后我二人之命,便交付汤先生了,望汤先生谨守诺言!”
很快,左封显也把药吃了下去。
汤铣哈哈一笑,忽然一把捏住韩延钊的下巴,用力一掰,另一只手一抠,便从韩延钊牙缝里将药取了出来,韩延钊脸色大变,而汤铣却笑容不减,说道:“跟我玩这种心眼,你还嫩着呢。”
汤铣说罢一把捏开韩延钊的咽喉,直接将药灌了下去,然后一点他的咽喉,一颗毒药最终滚进了韩延钊肚子里。韩延钊骇然不已,不觉打起了哆嗦,汤铣偏头看着左封显,左封显眼中含恨,咽喉一抖动,吞了口口水,然后张开嘴,示意汤铣查看。
谁知汤铣手一翻,一颗毒药再次出现在他手中,然后抬手一掷,一颗毒药精准无误的扔进了左封显咽喉里,左封显猝不及防,吞了下去!
汤铣笑着起身,拍了拍手,说道:“两位,不要跟汤某耍这种伎俩,汤某自十岁起便开始玩这种牙后藏毒之事了,你们现在的心眼,还不如汤某十岁的时候呢。”
“你……”两人一脸不甘,他们怎么知道汤铣的底细?谁知道内廷里居然藏了个这么阴险的人……
汤铣抖了抖手上的人皮面具,笑道:“万事俱备了,你们可准备好了?”
左封显冷着脸道:“准备好了。”
“可不要想着等解开枷锁就动手哦,跟汤某动手,你们会死的很惨的。”汤铣笑的很渗人。
左封显韩延钊脸色再变,这个人,心机之深,手段之强,天下罕见……
两人除了老老实实听他吩咐外,又能怎么办呢?
十一月初七深夜,两人在汤铣的安排下,从京城城南某个酒坊的地道,跑了出去……
十一月初八午时三刻,徐经亲自在菜市口监斩,将“左封显”“韩延钊”两人以谋逆罪问斩,鬼头刀砍下,两人自此从内廷的名单中消失……
徐经看着两颗大好头颅,嘴角不由上扬,他以后可是要坐上外庭第一把交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