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澜不说话。

当时要不是姜恬，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这么大。

可是，想起她之前多次对姜恬恶语相向，乔羽澜就感觉她维护的形象在破裂。

她内里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也很虚荣，不想被别人看不起。

她极力维护自己的人设，可她塑造的形象因为姜恬的话破碎了一大部分。

姜恬无怨无悔地照顾她，多年不告诉她真相。

而她，在姜恬被黎修威胁时，反倒一直躲在国外，不敢露面。

她成什么人了！

乔羽澜无法不埋怨姜恬，她的情绪从眼神中透露了出来。

“乔羽澜，在国外，别人是这么教育的你吗？我虽然不是你真正的长辈，但我对你问心无愧，换来的却是你的仇视。”

“你不对我感到抱歉，反而因为我点破了真相抱怨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姜恬语气不重，乔羽澜越发无地自容。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刻意换了一个话题：“不提血缘关系那些事了，不管你和我有没有血缘，我都要告诉你，黎修不是个好人。”

“他小时候被他爸送进精神病院待过一段时间，出来以后就脑子不正常了。当初他让我进入他的公司，我以为我的生活会往上走，可是——他的变态吓到了我。”

说着说着，乔羽澜语气变得激烈：“你根本就想象不到他的控制欲有多么的厉害！我的手机要随时被他监听，我的行动轨迹要时时刻刻被他查看，他的电话我不能挂，他的命令我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哪怕我在睡觉，他让我去公司，我也得立即赶去。”

“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