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里,主仆俩相对而坐。
茶儿瞧着满满一篮柿子,眉眼弯弯,“奴婢不久前望着树上柿子流口水,转眼亲家夫人就送了夫人一篮。”
苏白英唇角微弯,“嗯,回去捂两天,就能吃了。”
骡车稳稳当当地往回走,进入城门后,街道两旁热闹不已,茶儿耐不住好奇,撩开帘子往外看。
顿时舍不得移开目光,老伯手里糖人跟真的一样,还有糖饼的香味,竟然飘的这么远,好想咬一口。
回到家,苏白英让茶儿把老母鸡拎到厨房去,晚上杀一只炖汤。
书院里,夫子前脚离开讲堂,后脚还没迈出门槛,宋清淮肩膀便被拍了下。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宋兄宋兄,咱们昨日下午散学,错过一场好戏,没有亲眼目睹真可惜。”
宋清淮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想到娘子昨天特意询问他,便多嘴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
“咦,宋兄何时对这些感兴趣了?”他都做好自说自话的准备,对方竟然主动询问。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宋清淮不苟言笑,长相一般,他却觉得相处起来很舒服。
宋清淮扭头,挑了挑眉,“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他能说是为了讲给娘子听么,当然不能,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忽悠他。
任绍眸光晶亮,“彭溢之今天没来书院,昨天谢家女在书院门口把人带走,彭父彭母找到他时,满身鞭痕。啧啧啧...好惨!”
他就知道,谢家没一个好人,有其父必有其女,凶残!
彭溢之摊上谢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宋清淮皱了皱眉,“不满意退亲就好了,何必如此。”
任绍点头附和,“就是,也不知谢家为何执意如此,许是谢家女太跋扈,其他家族不敢求娶,这才塞给没啥背景的彭家。”
谁让彭溢之在诗会上出尽风头,否则怎么引来谢家关注。
宋清淮听到谢家女的所做所为,暗忖,还是自家娘子好。这样的事,没必要说与娘子听。
想到娘子,不可避免的想起昨晚,嘴角微微上扬,不知娘子在做什么。
定好今天去九山村,中午不知回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