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那一栏,“程琛”二字,看上去仍旧锋利无比,一刀一刀划在她心口,令她动弹不得。
他对外用的一直是“程琛”这个名字,两年前两人一起出去玩,方辞曾见过他的护照,上面的名字也是程琛。所以她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以至于后来发展到狼狈大闹司府大院,方辞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现在想来,有这样通天本事的人,弄一本假名字的护照和身份,不是什么难事。
从一开始他就提前未雨绸缪过了,这也难怪,她从前见不得光是必然趋势,他就没打算将她公之于众。以前她是恋爱脑,一心栽在他身上,现在回头去看,方辞突然凄然一笑。
一想到这里,方辞又突地释怀了。
电话还在“嗡嗡嗡”地响,方辞拉回思绪,心姐打来了电话,估计也是为了这事儿。
方辞按了接听,心姐说:“方辞,这一次你可不能任性了,你跟那位,已经分开两年了,早该一笔带过了。”
心姐确认总部那边发来的行程表时,也是惊讶了一阵,以为总部弄错了,特意打电话给刘总,刘总说一点错没有,催促心姐赶紧跟方辞对接好。
心姐思考了好一阵,自从程先生订婚之后,方辞跟程先生已然断联整整两年,两年时间,两人从未见过。
这么久的时间,那位软香温玉,美人在怀,估计孩子都有了,早就将人抛到九霄云外了。方辞也应该往前走了,虽然方辞嘴上从未提过程琛,不过按照心姐对她的了解,像方辞这样的姑娘,扭捏又念旧,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位薄情人。
她也不好嗔怪方辞什么,心姐撞南墙时,情形不比方辞大度。
人都是如此,当处于旁观者的视角去看,总是为局中人扭捏作态和反复重蹈覆辙忿忿不平,可真自己成了局中人,表现也没想象中那么洒脱。
结果依旧不尽人意。
方辞将脸上的面膜扯了下来,看了一遍行程表:“嗯,我知道的。”
心姐心疼了一句:“你看开就好,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完,心姐又嘱咐:“你今晚早点睡觉,睡前敷敷面膜,别仗着你那张脸底子好就懒得护理,等过两年,你到25岁就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