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沈宴泡了一杯枸杞,开始心神不宁。
他又打了几个电话:“派人盯着那个疯婆子,如果有异常情况,就地处置,不必顾任何人的面子。”
电话对面声音微微紧张:“她是司府那位的人……”
沈宴嚼了一颗枸杞,舔了舔唇角:“司府,她永远也进不去。放心吧,忱哥儿心里有数,外面随便玩玩和娶回家的老婆,他还是拎得清的。”
“是,沈先生。”
沈宴挂断电话,将泡好的热枸杞,直接倒在了一盆兰花中,细想了一下,还是心惊肉跳,没准儿方辞真干得出来。
李珠珠无论如何也逃不了这一遭,倒不是沈宴心狠手辣,沈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边安插的眼线。在海港码头,李珠珠就被警局的人带走了。
沈母给她扣上了一顶蓄意谋杀的帽子,她想翻身比登天还难。
沈家只有沈宴一个儿子,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沈宴才十岁就被送往英国独立生活了三年。从英国回来,沈家人对他的溺爱程度更深了,就算沈宴私生活混乱,乌烟瘴气,沈家人也睁只眼闭只眼,一直砸钱弥补没在身边照顾他的那三年,甚至他闯祸,沈母出面给他摆平,沈宴越来越放肆。
这次,沈母决定下死手。
仁慈,终会留下祸害。
沈家老宅——
一个穿着精致干练的女人,刚从外面回来,在玄关处换了鞋子。
她将价值不菲的手提包挂了起来,对里面喊道:“丽姐,燕窝炖好了没?我现在就要喝。”
被唤作丽姐的中年女人,赶紧回应到:“太太,已经炖好了,您稍坐片刻,我这就给您端来。”
女人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几页最近的报纸,漫不经心问道:“先生跟少爷都没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