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严,只是半掩着。

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高寒松坐在一侧,胳膊伸着,她就坐在他对面,低眸认真的在给他治疗。

高叔手腕并不算严重,主要就是挫伤。

伤口表面缺了一层皮,筋骨捋开之后她给他上了一些自己研制的药粉。

不仅止疼,对他伤口骨骼的恢复都有帮助。

“高叔,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可得注意着点儿,像现在这样不能吃腥,不能吃辣,还不能喝酒。

我这想和您喝两杯,都不行了。”

高寒松这个年纪,确实不太适合高强度的任务了。

偏他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壮小伙子,做事不要命。

“你个小丫头,就不能说点儿我爱听的,我这才多大?离上岁数远着呢!

再说了,我比你爸还要小几岁呢!

我要是都老了,那他不就是老头子了!”

高寒松知道她好意,嘴上谈笑着,他也没个亲生的后代,这孩子性子好,他是真拿她当自己子侄看待的。

说到小伙子,小伙子这不就来了吗。

“当当。”

司峦骁眼看着她把高局长的手腕包扎好之后,掐着点就敲门。

“苗大夫,我胳膊也受伤了,能不能请您帮忙看看?”

话说着,他径直走到屋内桌子的这一侧离楚清鸢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才转过头。

“高叔叔,您的伤怎么样?”

高寒松眼睛一瞪。

这位谁?

早在京都他就认识他!

这祖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

昨天还跟他高局长、高同志呢!

还高叔,叔?

心间一跳,犹如醍醐灌顶,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阿鸢复又回看向他。

在司峦骁笑眯眯默认的眼神中,他心情一时极其复杂。

这两个孩子,还挺有缘分!

“没事儿,没事儿了。”

这时楚清鸢已经把桌面收拾好:“你把手臂放在这里就行,什么伤?”

她抬手指指脉诊,顺便帮他把把脉。

“是贯穿伤,小事儿,嘶……”

莫名的,在她不赞同的眼神下,他声音越来越低,怎么就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呢!

小主,

尤其是她温凉的指尖普一触到他的手腕,他控制不住的就一抖。

“咳咳……”

他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的偷偷向她看过去。

不仅高寒松觉得有些好笑,就连楚清鸢看着他发红的耳尖都觉得挺有趣。

年轻时候的司峦骁,这么纯情的吗!

可随即……

“你这个……”

楚清鸢本就眉黛似墨,眉尾微扬,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锐利冷漠。

这会儿眉宇微蹙,满眼不赞同的看着他,竟让他觉得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眼神竟有些想躲避!

真是。

“你这年轻轻的,身体怎么能透支的这么严重呢!

就是再重要的事情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量力而行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