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诸侯,都有些懈怠。
部下兵卒,更是斗志锐减。
因为诸侯联军,有许多是临时征召入伍的,战斗意识不强烈。
叶坤越看越生气。
这些所谓的诸侯,有的是公卿子弟,四肢无力,还头脑简单;有的是忠厚长者,仿佛泥菩萨,半天不开口;有的是清谈高论之辈,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就是不懂兵法,瞎指挥。
诸侯部下的将军,也大多是关系户,缺乏实战经验,胆小如鼠。
民间有民谣说——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而且诸侯之间,上下关系混乱,尊卑无序,都想保存实力,观望成败,很难拧成一股劲。
再看牛业良的兵卒战将,原是并州凉州的健儿,久经沙场,又有羌胡义从,都是悲歌慷慨之士,战斗力远胜于诸侯联军。
晚上,魏定山宴请叶坤,魏采芹作陪。
魏康不在,被打发去了粮草辎重大营。
叶坤也自在许多,偶尔还能和魏采芹眉来眼去。
三杯酒过后,魏定山谈起此刻形势,询问叶坤的看法。
叶坤苦笑:“魏大人,如果我们不撤兵,继续从大谷关北上,或许此刻已经兵临洛阳城下了。”
从大谷关撤兵,是叶坤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的骚操作!
如果不撤兵,现在兵临城下是肯定的。
魏定山也叹气:“我看这件事,有小人在背后挑拨离间,不想让你们立功。毕竟你和上官季夫都年轻,都是小小郡守。各位太守尚未立功,却被你们抢了大功,诸侯们觉得没面子啊。”
“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叶坤一呆。
魏采芹说道:“父亲,既然如此,我们返回大谷关,从大谷关继续进兵就是了。”
魏定山摇摇头:“军国大事,岂可儿戏?还是听盟主的号令吧。”
叶坤觉得没劲,摇头道:“魏大人,我想退兵了。我这点兵马,可经不起消耗。”
魏定山一笑:“你可以退,但是我不能退,只能与诸侯共进退。”
叶坤点头:“等我和上官季夫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酒宴后,叶坤回到自己军营,找上官季夫商量。
上官季夫还是有些报国情怀,叹息道:“我们就这样撤兵,岂不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