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太太一声惊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仿佛一片枯叶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刮起。她瘦弱的身躯撞在劳衫身上,就像一颗饱经风霜的核桃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
此时,劳衫正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毛钱准备买票。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身体微微一晃,但他扎实的马步让他稳如泰山,纹丝不动。他仿佛一座古老的钟楼,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依然屹立不倒。
老太太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抓住劳衫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大娘,您没事吧?”劳衫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温暖和关怀,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老太太的心房。
“没…没事,谢谢你,小伙子。”老太太终于缓过神来,断断续续地说道,“要不是你,我…我就摔倒了。”
“大娘,我扶您找个位置坐下吧,这太危险了。”劳衫搀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地向后面的空座走去。他感觉老太太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他搀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地向后面的空座走去,老太太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劳衫的胳膊,另一只手边走边抓住座位边缘,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她缓慢地坐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像一位疲惫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歇脚的地方。
“谢谢你啊,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老太太感激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劳衫的心房。
劳衫笑着说道:“不用客气,大娘,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掏出五毛钱递给后门的售票员,售票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接过钱,眼神随意地扫了劳衫一眼,然后递给他一张车票,用公式化的语气说道:“花圃街分区点。”
“知道,正好花圃街下。”劳衫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那个年代,公交车实行分区收费,颇有些复杂的门道。假如起点是A,终点是C,中间途径B点,那么B点就成了至关重要的分区点。从A到B,票价五毛;从B到C,同样五毛。但如果你从A上车,一路坐到C,那就要花一块钱。这五毛钱的差价,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足以买上几个热腾腾的包子。
售票员通常坐在后门的位置,像个把门的将军。过了分区点,售票员就会开始收钱,无论你之前从哪里上车,一律再交五毛钱。这种收费方式确实有一些优点,但让一些精打细算的乘客颇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