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暴君已经杀疯了,据西部传来的情报,昔日辉煌的整个艾尔达城已经有半数地区沦为血池洼地……”
“那个女性外来者倒是没有多少消息,弑君者那边或许要比我们知道得多,坎蒂公爵在冒险者的圆桌会议有身份吧?”
“圆桌会议在近期已经很久没有召开过了,南北的遗迹传承吸引了太多目光,西部的弑君者基本都是个体作战,团体式的消息那些人也不清楚。”
夜月没有开口说话。
从西部艾尔达城传送到帝国郊区,这个时间跨度里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从现在的情报看来,那两个人貌似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救?
昂利奇看出夜月的犹豫。
“你那两个同伴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看起来你经常把别人想得很弱小,许多时候不妨试着信任他们。”
这句话很有意思。
昂利奇表面上是在劝慰夜月不用担心他的同伴,要学着信任。
不也是在暗示当下的环境里,像他们这样的本土人也有属于自己的价值吗?
夜月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权臣会如此的忠心于他了,昂利奇身上有着一种十分独特的人格魅力。
他的宽容与言语很容易解除别人的心理防线。
“我没有你那么乐观,通常,我会思考许多最坏情况下的打算。”
昂利奇颔首表示认同。
先忧以备万全,广虑以求心安。
这种人想的事情很多,也很少出错,因为他们的脑子里会先预想许多失败的后果与其中原因。
相应的,这种人活得很累。
“你是在担心他们会干扰你的计划吗?”
这个他们,昂利奇指的是水晶球里的那些金纹链条,也就是那些帝国大臣。
夜月没有说话。
但在昂利奇看来,这就是默认。
他挥动手臂,水晶球底部的供能回路法阵停下了运转,那些金条也慢慢黯淡下去,沉入原本的浓白色中。
“作为一个国家的王,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忧心很多东西。”
夜月轻笑,知道他是想用他的经历来作为谈资,慢慢撬开自己的嘴。
“我的父亲在索拉里斯的帮助下重造了帝国,可他的名声不太好,篡位者,谋逆者,荣耀的玷污者,昔日那些神通贵族会仗着他们的能力威胁他,作为他的孩子,我的处境其实也不太好…”
“他死于边境魔物清剿的路上,据说是被当地的弑君者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