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丰:“被捅了一刀是不争的事实吧!”右手指着温茂瑞,“这位镇压过俘虏暴动。”
温茂瑞:“就你好运,什么都不沾。”
孙安丰翻个白眼,“谁说的,弹劾的奏章雪片似的飞来,全是我过手的,一个头两个大。”
靳华清搂住相娑罗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说道:“反正你现在进了我们右武卫的锅里,有些事就不瞒了。”
“你若是担不起俘虏的担子,到时候那坑就不知道谁来填了。”
“可能是我,可能是温六孙三,薛长生也有可能……你愿意接,那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相娑罗:“这么不愿么?”
靳华清:“你没听么,我被俘虏伤害过,对上他们,不知能干出什么来。”
相娑罗若是撂挑子,上层架构不变,下面可能要拿一个校尉来理事。
轮到谁,谁就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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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娑罗还是无法理解,右武卫俘虏的棘手程度。
温茂瑞:“知道为何平定三州之乱时,是翁将军管理俘虏么?”
相娑罗摇头,他连翁高阳是谁都分不清楚。
温茂瑞:“因为诸位将军中,他官阶资历最浅。”
若是好活,还用挑软柿子上么。
这时候说出来也无虞,人在碗里又跑不了。
温茂瑞:“现在规划的俘虏管理很清楚,范二挂名,庄三统辖,实际办事的是你。我们瞧着棘手,对你而言手到擒来。”
抛弃相娑罗那些“拿不出手”的僧袍,几人坐到院中的凉亭里说话。
温茂瑞缓缓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们皆是膏粱子弟,大概都认为成者为王败者俘。”
在场没人反对。
温茂瑞继续道:“文城立俘虏营后,段将军曾问过那些俘虏,为何加入贼军。”
“被抓壮丁、浑浑噩噩投奔、家人被贼军所杀自己却混迹其中,甚至只为一顿饱饭……鱼龙混杂。”
“文城杀俘,我至今没觉得做错了,被杀的没一个是冤枉的。”
“那些人就是可怜又可恨,却只敢抽刀向更弱者。”
孙安丰:“就像那些山贼一样。”剩下半句没说,也像陈仓那群“乱民”。
后者的形容并不正确,因为陈仓大部分人是被逼的。
在反抗之前,他们什么都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