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成明和庄旭,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
范成明肯定,庄旭肯定憋着什么事不好直说,在这绕着圈子打哑谜。
范成明:“伙房里倒是放了一口锅,但嵌在砖石灶台上,总不能给它卸下来吧。”
铁锅得配灶台,送过来总不能每天现砌灶台,那还能用吗。
不能炒菜的锅,那么大点,当头盔用吗。
吴越说的轻巧,“给她重新弄一口。”
“从哪弄,找徐昭然?”范成明记得清楚,伙房里那口锅,是徐昭然送来的。
吴越:“问祝娘子就知道了。”
两日后,陈娘子开门,见外头是一个精壮的男人。
家中人丁稀少,又都是女眷,陈娘子并不敢轻易放人进门,“你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祝明月这一阵正为恒荣祥忙得晕头转向,闻言一愣,“河间王府的护卫?”
陈娘子:“世子身边的护卫。”
祝明月:“请他进来吧,我见一见。”
见面第一句话,祝明月就把人问懵了,“可是有我表亲的信件?”
护卫:“并无。”
祝明月双眼微眯,意思不言自明,那你来做什么?
护卫头皮发麻,不得不交待清楚,“世子收到庄参军的家常信,道段司戈离乡日远,思乡情重。”
祝明月:“哦。”
护卫继续道:“有些想她的锅,不知家中可有段司戈可用的锅?”
“一无信件二无文书,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甚至我哪知你是否真是世子身边的护卫,以前又没见过。”实际护卫说“想锅”的时候,祝明月便确信为真。
这种荒谬的理由,才是段晓棠能弄出来的。只是不知是段晓棠的暗示,还是吴越自作主张。
“那当如何证明?”护卫头一次遇上如此情形,以前不是报上名号就被人奉为上宾的吗。
祝明月:“先证明你是王府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