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收拾鸭肠之类的东西费的心思和工夫了。
现代能用面粉去除肠内油腻脏污,但长安面粉精贵,不是用不起面粉洗肠子,但段晓棠真的舍不得。
只能不断用草木灰揉搓,最后用清水反复冲洗了当。
幸好,井水不用钱。
这么一算,一锅卤料和火锅底料不说用金子做的,反正比同样价值的肉贵,而且贵得多。
秦景:“整治起来很麻烦吧。”
“当然,”段晓棠嘘一口气,“起码半个月不想再搞这些东西了。”
白湛:“别呀!”
段晓棠:“厨房还有炒好的底料,待会你们自己带走,回家叫奴仆下人收拾。”
孙无咎知道舅舅舅母也和自己一样,食不得辣,“番茄汤底还有吗?”
段晓棠:“有,都有。用高汤煮就行,没有高汤白水也行。”
林婉婉掰开一个红豆包,分了一半给戚兰娘。
“所以当初我们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建作坊开酒楼呢,明明熬一锅卤料或者火锅底料卖出去,或者在坊门口支一个摊子做麻辣烫也可以,还不用每天配料熬煮。”
抛开良心来说,他们三个不能接受老油,想必长安人民应该不会介意。
“剩下的时间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好吗?”
“明月可以看书弹琵琶,晓棠练武,兰娘照料小菜园,璎珞刺绣。”林婉婉歪着头,“但我干什么呀?”
在酒楼作坊体系里,林婉婉只被当做一个打下手的工具人,忙的时候搭把手,主要还是从医。
段晓棠:“你说呢,马后炮。”
祝明月跟上,“你说呢,事后诸葛亮。”
其他人纷纷笑起来,尤以葛寅笑的最大声,手搭在秦景肩头,这么一大块头压下去。
秦景若不是习惯了,就是武艺高强受得住,身体纹丝不动。
长安城没有城管,但有数不清的坊吏衙差和地痞流氓,支个小摊日子是轻松了,但被一层层搜刮下来,还能剩多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