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张桓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坐不住了,一瞬间坐如针毡,又如鱼刺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
“既然如此,我就好心帮帮你,收了伱这件废了的帝兵吧,用一件别的东西与你交换。”
“不不不,还是算了吧,这破盖子您这样的大人物肯定看不上,也就我们这些穷苦散修揣在身上了,换过来不值当。”
段德慌忙的狡辩,什么东西,价值再大还能大的过它?
狗都不换啊,除非他脑子长泡了,这可是狠人大帝一世所铸的吞天魔罐之盖,完完全全是半件帝兵。
自己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寻到的,又花了大代价血祭,投入的神料不计其数。
光是每日的吐血就要三升,在日夜浇灌下这才勉强能使用了,被他视为压箱底的保命之器。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魔盖在当下比他的渡劫天功还要重要,有了它就什么都不缺了,关键时刻更是能保他一命。
说什么也不能换,这次如果又得被面前的这位强夺,那他可真是要陷入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刻了,何止会以泪洗面,简直是能痛的记一辈子,每日以头抢地尔,用泪泡澡了。
张桓见它一幅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语气骤降三分,一脸阴沉的对着段德说道。
“哦?这么件破玩意都不愿和我交换,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虽然在笑但在段德眼里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恐怖,肩头上还被捏的生疼。
“这,不敢不敢。”
段德忍着苦脸说道。
“那为什么不答应,是不给我面子喽?”
段德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如同被架在火上烤,每分每秒都让他备受煎熬。
段德一瞬间呼吸了几次,强行镇定下来,怒从心中起道。
“特么,泥人还有三分脾气,非得逼道爷我是吧,别以为我还像上次那样好欺负!”
“天杀的,都是帝兵谁怕谁。”
段德气急,说罢掏出了吞天魔盖就准备亮家伙。
这狠人的吞天魔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抢了,如今自己也有帝兵,虽说是半件,但也足以在帝兵下自保,不会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被三两下制服。
虽然心里还是没底,但他拼了也不会白将这命根子拱手让人!
另外他很怀疑张桓早就看出了这件帝器的来历,是故意装作不知,在逗自己开心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了了无需再忍!
段德拼了命的施法,借助吞天魔盖还真的挣脱了束缚,脚踏行字秘用出了吃奶的劲,一脚就踏至了天边。
“别这么急嘛,段道长,不想换就算了。”
张桓也不强求,放他走,但祭出了吞天魔罐,漆黑的罐身,与段德的盖子宛若一个整体.
一股熟悉的气息迫使段德回头,但一瞅见它就挪不开了眼。
“吞吞吞吞天魔.魔罐?”
段德浑身一哆嗦,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张桓脸上浮现和蔼的微笑,在段德惊惧的目光中催动魔罐复苏,自主召唤距离相近的盖子,不时便催动的起了灵性。
段德顿时感觉自己的盖子就要自动飞走了,拼命的压制,脸憋的发紫,涨成了紫茄子。
他很快连吐数口血血祭,但仍旧于事无补,盖子的力量越来越大,没过一会就不受了他的掌控,破空而去,在张桓手上与罐子合一。
一看自己的这半件帝兵主动飞走,段德直接急了眼,嘴边挂着的血痕都顾不上擦了,气的差点一头背过去。
他的新宝贝,吞天魔盖又被搜刮走了,还是被那个熟悉的人。
张桓曾经温养了这吞天魔罐上千年,一直用到了成帝,肯定不是初得魔盖的段德能比较的。
与张桓相比,他不论是用的方法,还是操控的熟练度都远远比不如张桓。
“我的魔盖啊,我的心肝宝贝,我.我命苦,摊上了这么一位天敌!”
段德追着宝贝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嚎啕大哭,可怜巴巴的嚎叫。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给了,哪怕已经被抢走,他也得厚着脸皮要。
“说了换给你一件东西,价值不比这魔盖低,对你来说更甚。”
以段德的身份来说,吞天魔盖只能锦上添花,而自己曾经与地府诸皇共请的一张法旨,可就如同雪中送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