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何意?”
……
一时间朝堂上下便吵作一团。单于居首位之上更是烦躁异常。
“休要再议!”一声大喝方止住众人之口,顷刻便寂静下来。单于甚是气恼地盯着众人,心中更是暗自生恨:这一群只知相互倾轧之人,岂可成大事?
恰于此时,一名侍从手捧信简急急而入,附于单于耳侧低语一番,方将信函呈上。
单于展卷细观,双眉愈发收紧,看罢便一脸怒色,更是将信函毁之!就在众臣不明所以之际,单于渐渐平复戾气,徐徐开口道,“近日便有余将归来,左贤王,你必当亲自迎之,且遣人医治安顿,待大都尉归来再同议。散朝。”言罢便拂袖而去,留下众臣错愕不已。
“这?贤王,听闻单于之意,这兰鲜竟是率人回归?”同党之人自是纷纷开口相问。
左贤王亦是奇怪,前报不是称他被其师救走了吗?怎还会率人回归?满腹狐疑却并未显露,反是笑言,“岂不是好事?大都尉无恙,必是尚可为国效命。”
右贤王却于一旁冷眼观之而不妄议,他自是得了上官清流的消息,知晓兰鲜此番回朝必是要将败绩推责旁人。如今单于得了密函,虽不知是何人所书,却定是替那竖子求情,如此……自己需早做打算。返回家宅,便唤了心腹,“传令下去,命人于犁庭二十里外设伏,若是有亲信返还,问清原委便命其务必面见单于时一切均顺着兰鲜之言不得相违,且暂不得与府内联络,日后自是再寻他们。”
“贤王,岂不是将自己人转于兰鲜?”属下人自是不解。
“尔等懂什么?此事甚为蹊跷,静观无害。哦,若是遇见左贤王之人,便告知即刻回转其王府,左贤王有要事相问。”
“属下遵命。”
见手下领命而去,右贤王会意一笑,“上官清流,若是你有所相隐,本王日后定要讨回!”微顿片刻,“来人,去往这处山林寻访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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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归府之后甚为疑惑,亦是将府中谋士聚于一处,“你们且说说,单于为何未作决断?且,兰鲜那竖子怎会有命逃回?”
“贤王,不知呈递单于的那封书函源自何人啊?”
“本王亦不知。”左贤王摇摇头,“想来单于定是有获取机密之道,却不知那信函书些何物。”
几位谋士相互一望,“贤王,无论何来,若是那兰鲜归来,以今日单于之动向观之,恐会宽宥其罪,日后那竖子便更加目中无人。且,若是粮草之事被其悉察,恐甚为不利,莫不如……”
左贤王双眸一闪,笑道,“大都尉溃败而返,必是重伤于身,即便得意返朝,恐不得便。既是单于有命本王相迎,自是需备下医者啊。”
“贤王所言极是!”谋臣奸笑,“不如属下带人前去边境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