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却并不曾影响我整日悉心练剑。按照蒙将军的剑谱以及我从所藏书简中搜得的各种招式,自回了小院,整夜只见我与“血雨腥风”为伴,几乎除了吃睡概不离手——由于是暑热天,我几乎都是近晌午睡下,日落了再起来,利用夜晚和上午凉爽的时辰不停歇地巩固、提升剑法——当然更多时候是厚重的外剑,毕竟那夜与上官清流过的几招,令我不得不弥补自己所欠缺的力道,而内剑和“碧海青龙”以及长鞭,则被我当成缓解疲累之时的补充之用。也因此惹得驼驼很是不满。
这不,这夜正当我趁着满天星光和微弱的月色练了近两个时辰歇息的空挡,驼驼迈着它那足以震得周围沙山肆意嚎叫的步伐朝我走来。
我调整着有些微喘不稳的气息,笑着用剑撑着地,“怎么了?我吵得你也睡不着?”
驼驼靠近之后,直接打了一个响鼻,表示出它强烈不满的情绪。
我抬手捋了捋它的毛,“别不高兴嘛,这么热的天,难不成你想我白日这么辛苦?我也是觉得夜里凉爽适合练剑。再者,那夜你也见了,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很厉害,若哪一日再遇见,我可不想丢人第二回。”
这么一说,驼驼似有些原谅了,乖乖地走远一些卧在那里安静地看着我。
“这才是好孩子嘛。”我笑着奉承它一句,引得它仰头嘶鸣。如此便成功逗笑了我,权当作是辛苦练武的调剂吧,我便专心致志地再次提起手中的剑挥舞起来。
另一边的山寨里,上演着另一幕。
“大哥,今冬的储备已足够了,为何仍要趟这遭浑水?”一个小弟询问。
上官清流笑言,“咱们是匪,哪有嫌少之理?”
“话虽如此,”闻止静眉心微蹙,“只是看天象,匈奴与汉军这一战,恐将遭受风沙之困,大哥仍要犯险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看向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