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淮茹家,正当她准备淘米煮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她大声问道:“是谁呀?”
屋外的敲门声持续不断,秦淮茹只好暂且放下手中的炒锅,用手中的围裙揩了揩手,边嘟囔着边向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问也不应答。”她抱怨道。
秦淮茹拉开了门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老面孔。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哎呀,妈,您,从陈愿区回来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不久前因许大茂而锒铛入狱的贾张氏。秦淮茹瞥见贾张氏,拍了拍额头,这段时间忙得团团转,竟忘了今天是贾张氏出狱的日子。
此刻的贾张氏较之前显得更为瘦削,看来在牢狱之中吃了不少苦头,但比起初次出狱时的状态已算是好了许多。似乎可以说,她在坐牢这件事上也积累了些经验。
贾张氏面色阴沉地瞪着秦淮茹,嗓音沙哑地问道:“怎么,我回来了,你很失望吗?”
“失望不至于,只是有些意外罢了。”秦淮茹心中暗忖,即便真的失望,她也不会显露出来。“其实我本来还想去看你的,只是一直抽不开身。”
贾张氏愤慨地指着秦淮茹说:“你说你去探望我?我在里面蹲了三个月,你去了几趟?更可气的是,今天我满心欢喜地出狱,结果你们全家一个人都没来接!”
“有这样的儿媳吗?对我不管不顾,是不是打算等我死在局子里才满意?”贾张氏厉声道。
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秦淮茹积压已久的不满也爆发了:“你还好意思自称是我婆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婆婆!”
“你是我的婆婆,我养着你,我不求你能帮我什么,但至少别拖我们家后腿!”
“你自己看看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教唆小当偷窃,害她进了少管所,小当也是你们贾家的骨肉,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话音落下,秦淮茹怒气冲冲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贾张氏独自在原地无言以对。
对于小当进少管所的事,贾张氏理亏,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几个月前,阎埠贵失业,这几个月来一家人的生活过得颇为艰辛,早已无法维持以往的生活水平。长时间下来,阎解成忍无可忍,由于阎埠贵生性计较的性格,他的几个子女不仅继承了他的基因,更是将这种计较的习性发扬光大。
“爸,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这个家就靠我和于莉支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以前吃饭还要交伙食费,我们也没攒下什么钱!”阎解成抱怨道。
此时,阎埠贵开口了:“放心吧,用你们的钱也不是白用,这就算我借你们的,给你们算上高额利息!”
阎解成听父亲这么一说,便不再嚷嚷没钱了,既能拿回本金又能赚取利息,他自然是欣然接受。
显然,目前的局面并不能持久,阎埠贵心中明了,却一时找寻不到破局之策。
他数次拜访校长,又去找教导主任寻求帮助,但都未能如愿,对方甚至连门都不让他进,态度决绝至极。
无奈之下,阎埠贵决定另辟蹊径,不愿再困于红星小学这一处困境。早餐过后,他主动提出替三大妈去菜市场买菜,反正自己在家也闲着无事,借此消磨时间。
跟随着三大妈走进熙攘的菜市场,阎埠贵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突然,一个卖鱼的摊位映入眼帘,这看似平常的一幕,却为阎埠贵开启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既然有人在售卖鱼类,那么他们必然有进货渠道。而阎埠贵深知自己有着高超的钓鱼技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钓上来的鱼不在话下。
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阎埠贵心头一动:既然别人能卖,为何我不能?这个念头在他脑中迅速生根发芽,尽管他知道这等投机行为一旦被发现,可能意味着教书生涯的终结,半辈子的努力付诸东流。
然而,接下来几天家中的粮食短缺,迫使他下定了决心。决心既定,便要付诸行动。
这一天,无所事事的阎埠贵早早出门,从墙角取出预备好的钓鱼工具,直奔垂钓之地。
抵达目的地后,阎埠贵首先收集了许多野草投入水中,这是为了打窝诱鱼,毕竟任何可利用的食物资源都不应浪费。
接着,他拿出一只装满蚯蚓的小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轻倒出一条肥硕的蚯蚓,然后熟练地将它穿在鱼钩上,用力一甩,鱼饵便稳稳落入水中。
约莫十五分钟后,鱼竿有了动静,一条重约半斤的草鱼咬钩了。首战告捷,阎埠贵不禁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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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界流传着一句话:“开竿红,连杆中。”第一条鱼上钩之后,往往预示着接二连三的好运。
他将草鱼放入随身携带的水桶中,良好的开端让阎埠贵顿时斗志昂扬。
在地上铺了些树叶作为临时坐垫,阎埠贵开始了第二轮的垂钓。这一次,速度明显比第一竿快了许多,或许是因为鱼群已经聚集过来,亦或是刚才打窝的效果开始显现。
未及半日,阎埠贵已成功钓上五条大鲤鱼,还有若干小杂鱼。
以前他钓鱼纯属娱乐,得失并不挂心,若有额外收入自然最好,没有也不强求;而现在,他是带着赚钱的目标而来。
他找到了昔日熟识的老顾客,将这些鱼悉数出售给对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顺利完成。
收好手中的钞票,阎埠贵向买家保证以后会定期供货。买鱼的顾客欣喜若狂,过去他曾多次劝说阎埠贵多供应些鱼获,如今阎埠贵主动答应,自然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就在两人因生意成交而沉浸在即将发财的喜悦中时……
“砰!!!”
“别动,双手举起来!”
后门突然被猛烈撞开,一群警察如潮水般涌入,瞬间将匿身其中的阎埠贵团团围住。
人赃并获,无需辩解,阎埠贵立时被带回了派出所。由于这是他初次犯案且涉及金额不大,最终仅受到警告和罚款的处理。
接下来的程序并不复杂,一番笔录、基本情况了解过后,便通知家人前来交罚款领人。当接到派出所电话时,三大妈惊恐万分,几乎昏厥过去,但终究凭借坚强的意志力,带着儿子阎解成赶往派出所接阎埠贵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