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群稀疏应和了几声,厂长并未在意,径直切入正题。“咱们轧钢厂始终秉持高度民主原则,这次也不例外。”
“凡在本厂工作满三年的老员工,均有资格角逐副厂长职位。”
“但是,”厂长话锋一转,“此次竞选,全凭个人魅力及实力说话!”
“倘若在会议期间,有人试图作弊或者以威逼利诱等方式影响选举,一经发现,立即取消其竞选资格!”
“好了,现在正式开始竞选环节!”
“谁愿意第一个上台参加竞选?”话音落下,人群中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然无人站出来。
尽管许大茂对这个副厂长的位置觊觎已久,但他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故而始终保持冷静沉稳。
然而,就在等待有人挺身而出之际,空地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让一让,借过一下!”
“各位大哥大姐,让我过去!”许大茂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刻回头望去……
果不其然,挤进来的正是傻柱!很快,傻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才一个多月不见,傻柱那张原本就显成熟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沧桑。
许大茂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继续将目光锁定在台上,期待首位站出来的竞选者。
谁知,傻柱竟直接坐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身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傻柱这家伙倒是有胆量,才关了一个月,这就又冒出来了?”
有人低声回应:“李副厂长人都没了,那天闹事的也不止傻柱一个人……”
“怎么这个时候又出来了?”
“谁知道呢……”许大茂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虽然他知道法不责众,但傻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确实让他有些出乎意料。此刻,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却迟迟不见有人上台。厂长听着不禁微微皱眉:“怎么回事?难道没人想当这个副厂长吗?”
此时,许大茂突然改变了主意,毅然起身。
“厂长,我就先上了!”
终于有人挺身而出,先前的几位显然都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厂长也迅速往边上挪了挪身子,为许大茂腾出了位置。
然而,许大茂一站定,还未张口,傻柱就嗤笑了一声。
他并未多言,但全场的人却立刻静默无声。
许大茂与傻柱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尽管傻柱未曾指名道姓,众人心里也都明白,这番话显然是指向许大茂。
原本,许大茂在矸石区也算是个面子人物。
面对厂长和众人,许大茂径直向前迈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傻柱。
“何雨柱,你要真有竞争的心,就痛痛快快地上来,别像个胆小鬼一样缩着!”
“整天搞这些上不得场面的事儿,你跟个磨磨唧唧的女人似的!”
傻柱的脸瞬间涨红,毫不迟疑地站了起来,“比就比,许大茂,你又能怎样?”看向许大茂时,傻柱的眼里闪烁着怒火,满是愤恨。
起初,许大茂还感到有些困惑,不知为何傻柱突然对他如此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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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以往两人也有过节,但傻柱一个愣头青,既憨又愚,从未曾表现出对他的杀意。
许大茂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而过,无意间捕捉到秦淮茹偷窥的眼神,便即刻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这一切纷争,根源还是在于那件事!
然而,许大茂并没有当众与傻柱争吵。他自诩脸面重要,傻柱不顾颜面,他可不能失了风度!
此时,厂长适时出面调停:“何雨柱,我们这里讲的是公平竞争!”
“你若真心想当副厂长,先去后面排队等着吧!”
在厂长的权威之下,何雨柱只能忍气吞声,狠狠瞪了眼许大茂后坐回原位。
随后,许大茂再次稳稳立于中间位置,大声宣布:“我,许大茂,竞选厂长,只有一句话……”
“我许大茂,绝对不做任何暗箱操作。”
台下众人一时愕然,面面相觑,似乎对他的言论颇感不解。
唯有厂长脸色阴沉下来:“许大茂,竞选讲话就该正经点,别提那些没用的话!”
许大茂一脸坦然,回应道:“厂长,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要是当上了副主任,我又不缺钱花,何必再去捞那些伤天害理的钱呢?”
毕竟,上一任李副厂长在职期间的各种猫腻行为,大家即便不清楚详情,也略有所闻。
欺凌弱小、横行霸道的事迹,他确实干了不少。至于滥用职权、收受贿赂等事,更是屡见不鲜。若不是做得太过分,也不会轻易被许大茂抓住把柄。
最终,厂长挥了挥手,平息了现场的气氛。
接着面向众人发问:“各位觉得,许大茂的竞选宣言如何?”
“有意选择许大茂的,请拿纸写下他的名字!”
然后,厂长环视全场再度询问:“接下来,还有哪位愿意上来发表竞选演说?”
令人惊讶的是,现场竟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我!”
仅此一字,傻柱却硬是以咆哮的方式吐出。
许大茂几乎忍俊不禁,“就你?何雨柱,你是不是想当官想到走火入魔了?”“之前做个食堂主任,你还把秦淮茹一家四口照顾得周全。”
“这副厂长的位置真要是落到你手里,岂不是要让咱们氧阙厂承受难以承受之重吗?”
话音刚落,台下的众人瞬间哄笑一片。
“傻柱,你这才刚出来,是不是秦淮茹逼着你来的?”“差不多得了傻柱,咱轧钢厂可还指着饭碗呢!”“干脆娶了秦姐算了……”“哈哈,真是绝配!”
“行了行了,别拿秦淮茹说事儿,万一再来一次跳井事件……到时候谁再进禁闭室待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