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平此时也说不出话了。
那些文件都是县直机关下发的,虽然不是他的命令,但他也确实知道,之前还觉得没什么问题。
这些命令的好处,他也一清二楚。
可现在听了这么做的弊端之后,他也无从辩解。
张恪清走到村委会门口:“愣着干什么,跟我去村子里好好看看。”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家里的女人赶紧走出来,有些慌张的看着村长:“村长,不是我家男人出啥事儿了吧?”
村长赶紧摆手:“没事儿,这是上头来的领导,来村里随便看看。我记得你家有自行车和三轮车,都上牌了没有?”
妇女赶紧说道:“上了,都上了,你看,都在车把上呢,票子我也留着呢。”
张恪清走过去,看着车把上一个塑料的小车牌,上面印着中牧县大庄乡小庄村0032的字样。
“方和平,你来告诉我,这个怎么防止丢失,怎么防止做了什么事逃走后,能被记下来。”
就这么一个小塑料牌,随便一个小刀片就能割断,而且字迹很小,别说距离远了,如果是上面骑着一个人,背后一米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再告诉我,这么一个东西,一个要二十块成本吗?这一辆旧自行车才多少钱?”
这还是一款很老的大二八,卖了也就值几十块,可这却是家里的交通工具,为了能继续用,不得不答应花二十块加了这个车牌。
“上头是否说过禁止违规乱收费,这个二十块的标准又是谁定的价格?”
妇女一看,张恪清好像是来给她做主的,马上大声说道:“领导,当时我不想办的,可他们上来就给安上了,不给钱不让走。”
“还说如果不安这个牌子,以后我骑车都不能出村,否则就没收。”
“领导,我们家条件困难,村里的扶贫补助也不给。”
村长赶紧拦住妇女:“行了,领导就是来看看,别乱说话。村里那些拿扶贫补助的,谁家不比你家更困难?”
妇女嘟囔着:“扶贫补助就不能多一些,我们家反正穷,家里就几亩地,我男人累死累活的在外打工,一年到头在家也待不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