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被他攥着手腕,凝神片刻,一副了然的神情,“你之前让那小孩儿带我先离开,是放我走的机会是吗?”
秦宴风沉默不语。
沈满知笑了下,难怪。
这一路上,秦宴风都掌握着她的行踪,甚至一直在找她,又怎么可能突然让其他人带她走,这不分分钟就能甩掉?
除非是秦宴风本就想让她离开,并且是离开这片区域回去。
她觉得好笑,凑近冷声质问他,“是你故意来我面前现身的吧?也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吧?让我把后背放心交给你,现在又让我走?”
她实在没忍住,总觉得这人欠揍,于是另一只手拽着他衣服领口,十分挑衅地翻旧账,“平时言而无信就算了,这种事你也能出尔反尔,秦宴风,你怎么这么善变?”
被怼的当事人并没有半分愧疚之色,还就势握住她的手微乎其微轻叹,“我……”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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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重现,秦宴风手上青筋突显,微微闭眼。
这次来的不止猴子,还有燕五。
沈满知放开他,又甩开他的手,侧身朝向另一边,显然是懒得理会。
猴子三步并两步上前,眼睛珠子在他们之间来回滴溜。
秦宴风抬眼出声,“有事说事。”
瞧这火药味儿,猴子赶紧解释来意,“五哥有事找您。”
说罢,他扯过沈满知,“那我俩先回避一下。”
猴子生怕他们打起来,扯着人就走,沈满知拍开他的手,快他几步。
燕五回头看了眼,又看向老大,“粼江的人?”
秦宴风靠着树干,曲着一只腿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半眯着眼看两人走远的方向,“嗯。”
燕五当初跟着老大去司佲的地盘要人,但是没看到沈满知的样貌,于是乎真人出现在他面前,也并没有觉得面熟。
先把巡查的结果汇报了一遍,又想起来之前和老大讨论的事情,燕五旧事重提,“我还是怀疑,这次粼江派来的人,很可能参与过两年前的围剿行动,并且成功活了下来。”
见老大没开口,他沉思道,“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在那种情况下,他是怎么活下来逃出去的?既然他的记忆没有被清除,意味着我们可以多一条退路。”
既然能逃出去,那自然是有他们想不到的有办法或途径,就算这次任务险恶,也不至于最后殊死搏斗。
秦宴风这下是真的不太想开口了。
他清楚的知道燕五口中这个人就是沈满知,也大概率能猜到她为什么能活下来。
异变血清注射是三年前,两年前她有的是能力实现绝地反击,至于怎么逃出来,他尚未得知。
“再说吧,”秦宴风暂时不想扯往事,“昨天市中心那位勋爷,查明白了吗?”
“我在小镇上都打探清楚了,说这位爷现在是金豹身边二把手的位置,手里握着集团几个项目的业务,虽说是金豹手底下的人,但是个狠角色,听说现在有争老大的意思。”
燕五将打探来的实情有模有样地托出,“据说这人在这块地混了十来年,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但两年前的围剿行动,他并没有出现过,连名号都没听过,初步怀疑,可能是外出或者提起潜逃了。”
“没出现过?”秦宴风眉目沉思,“但是他昨天在会所的行为很反常。”
燕五挑眉,“和他有接触的,只可能是王老板那伙人,难道引起他怀疑了?”
“不是。”
秦宴风只身入会所,偶遇过几次易容过的沈满知,自然也见到了她与那位勋爷一起的画面。
“如果勋爷两年前没有出现过,他对现场应该是一无所知才对,为什么偏偏对她……过分关注?”
这对沈满知来说,太过危险。
“谁?”燕五后知后觉,不确定道,“老大你是说那个粼江的人?勋爷在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