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什怂恿道,“你说,让大家听听!”
看着托阿鲁与众人紧绷的脸,垩德罗清了清嗓子道,“以前有个喜欢游荡的人,叫尹阿特拉克,但人们现在都叫他图拉格,他是伊布塔姆人,后来去了成为撒不莱梅普矣教的修士,他在游历或者说冒险传教的时候来到了这里,一个乘帆船来到伯尼萨游历的人,第一个解除你们鲁姆图人的修士,那会儿伯尼萨可能还没有巨石城,也没有众多的城邦,托拉姆港口也是一个捕鱼水手们临时停靠休憩的地方,他在回去后写了《圣地厄斯》这本书,因为当时你们与他言语不通,所以他只能根据发音管你们叫‘翘奇’,其实这个词在撒不莱梅语中就是沼泽的意思,因为他这本书,而且是描述传说中的厄斯圣河,所以很多人都管你们叫‘翘奇’,实际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用撒不莱梅语的沼泽人一词,但因为可能着装或者生活习惯,尤其你们没有书写这个习惯,所以渐渐这个词好像与是否开化建立了联系,就是以讹传讹的感知误导,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呢?因为我就收藏了本《圣地厄斯》,而且是普矣教大宗的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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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垩德罗的话,卡玛什打断道,“对,《圣地厄斯》就是胡写,传说中的厄斯河压根不存在,图拉格就指认那条河是,没人反对,因为这有不可袒露的巨大利益,所以是普矣教为蛊惑而指河为圣,而这个图拉格是教会开辟信仰中的把兵器,不过确实锋利。”
垩德罗回头笑道,“你说的有点道理,现在流经伯尼萨前哨厄斯城的那条河其实就是库普兰河的分支,没有什么天上之水的根源,如果我们厄姆尼帝国切断库普兰河,这条在伯尼萨的厄斯河将彻底变成干涸河床。”
卡玛什顿生兴趣地踮着脚,举起手掌宣誓般道,“这条河灌溉了伯尼萨领地的广袤良田,这就契合了人们对神与圣的期许,一拍即合的你唱我舞生机神秘,而且陶醉其中!还有烁虹河,其实就是雪雨河穿过褶皱山后的延伸,他们搞得简直喝一口包治百病,还在那里每年举行‘沐圣节’,尤其那些暴躁的萨宁教徒,他们三代前就是在卢卡斯森林设置陷阱捕捉麝鼠的粗野猎人,可能十年八年都不洗澡,还有种怪怪的口音,说话有时候含糊不清,不过这些家伙确实有骨气,能在卢卡斯森林与狼人硬刚抢食,而且他们热火的皮毛生意也将个猎人营地变成特克斯洛镇,最后又变成了特克斯洛城,帝国的起源之一,现在又将凛条克的烁虹河和祝珀湖宣扬成了沐圣之地,真是群左手圣书右手屠刀的野蛮开拓者!”
听着喋喋不休的卡玛什,垩德罗微微一笑道,“真是学识渊博,不愧是诺茨拉德的传人!”
“他虽然很早离我而去,但却告诉过我,思想才是神的起源!”卡玛什背手踮起身子道。
垩德罗抬头看看阴云中略微泛白的天空,向赫斯道,“既然咱们今天这么有兴致,何不席地而坐畅谈一番,哪怕没有饭菜的款待!”
赫斯思索片刻,盘腿坐在地上道,“我们有足够的鲜鱼茨菰款待你,不过还希望你能直言不讳!”
垩德罗看着乔玛族人端来盛满食物的木碗,盘腿坐在地上,举着双手迎接道,“真是万分感激!”
赫斯摆手让帕图斯、查克达、卡玛什、托阿鲁坐在自己身边,与垩德罗品尝着鲜嫩的雪鱼,却又久久沉默不语。
垩德罗微微抬起眼皮看看赫斯,有些耐不住道,“您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而来?”
赫斯指着垩德罗沾满泥泞的洁白袍摆道,“既然您是看望朋友,想必也是给他带来了祝福!”
“您真是聪慧,既然如此,我就畅所欲言。”垩德罗收住笑脸道,“我还是想与您结盟,共同开辟新的天地,从点成面地开始全新世界!”
赫斯冷冷盯着垩德罗,又微笑道,“现在渔场并未受到你们征战的影响,我的族人没有饥渴之苦,而且他们是身着褚衣的苦命人,面对刀林剑雨会只会让家人血泪洗面!”
垩德罗似乎看穿赫斯想法般坏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只是因为塔布提沼泽的‘轻吟泉’水比较甘甜?”
赫斯抬起眼皮轻声道,“您说呢?”
垩德罗将手放在腿上,叹了口气后抬手指了指帕图斯道,“您难道不是为了想替这位乌坎那斯兄弟报仇?感觉摩尔萨可能会来塔布提清泉口!”
“啊,你们快看,这只泥蝎长出翅膀了,红翅膀泥蝎!”阿基里塔斯追逐着只贴着地面飞行的泥蝎,从人们身边狂奔而过,将泥水溅到了人们身上,泥地上留下串深深的脚印。
看着清水逐渐填满阿基里塔斯的这行脚印,垩德罗回头望着赫斯道,“您有个很欢快的朋友,有时候人就需要这样,而不是太过城府保守!”
“他是真傻,不是欢快!”卡玛什撇着嘴环视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