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克呵呵冷笑道,“是啊,某人的家奴搭救过某某人的家奴,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随便你们怎么处理,我是反感这样的孬种!”说完带着几名侍卫愤然离去。
望着骑马疾驰而去的戴克和那随风飘荡的红色披风,阿契索无奈叹口气又回头向巴赛尔道,“亲王殿下,既然你提及托姆勒的事情,还是由你来办吧,这是个很有特长,并且好像总是能化险为夷的人,希望能让他为保卫帝国做出贡献,也能很好地提振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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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赛尔面露喜色地弯腰,将奥德赛唤到身边又耳语几句。
奥德赛用力点点头,带着几人骑马向森林驿道追去。
暖风吹过,将湿漉漉地面掀起股泥土味,安卡图森林树叶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薄薄阴云下的托姆勒将金币袋子绳索缠到手臂上,沿着石子驿道旁的树荫快步向前走去,迎面而来的运输车队有人看着逆向而行的托姆勒,便大声喊道,“神射手,你这是要去哪?带着金币去关心战后的寡妇吗?”
“想去你亲生父亲墓边给你腾出块地儿来,但嫌疑人太多,估计你母亲也不知道是哪个!”托姆勒回呛挖苦道。
车边的年轻男人愤怒地冲上前,瞟了眼托姆勒藏在身后的金币袋子,薅住他领口道,“老光棍,我今天就拆了你这个破棺材板!”说着挥起拳头要打,但突然发现拳头被人牢牢抓住,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塌着鼻子、黄头发杂乱的矮胖女人,不禁脱口而出道,“奶牛奥兰多?”
壮实女人奥兰多狠狠将面前男人推了个踉跄,叉着腰骂道,“年纪轻轻不学好,和你杂种爹一个德行!”
年轻男人勉强收住脚步,望着涂满白粉但在脸颊、额头露着黄边的奥兰多,向车队边几个同伴摆摆手道,“咱们一起上,抢了他们的金币,反正他赚的是死人钱。”
几个年轻人上前围住弯腰驼背的托姆勒和奥兰多,并直勾勾盯着托姆勒藏在身后的那袋金币。
壮实女人奥兰多捡起根粗大树枝威胁道,“看我不把你们的脸打烂。”
赶马车的人们停下脚步,满眼期待地开始吹着口哨,并挥舞胳膊叫喊唆使着即将发生的冲突。
突然,远处几匹战马冲来,带着几名骑兵的法务官奥德赛举着起皮鞭,边猛抽着马车夫和周围所有的人,边咬牙切齿骂道,“你们这群败类,在给艾蒙派提皇室蒙羞,你们这群小偷、妓女、骗子、人渣......”人们拼命躲避,停滞的车队为了避祸而继续向前移动,几个围着托姆勒的年轻人刚想逃走,被奥德赛骑马挡住举着皮鞭抽打咒骂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杂碎,居然敢冒犯未来的侯爵,要是知道死活就马上去湖边卸货...”等几个年轻人逃到远处,奥德赛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凸起地喘着粗气,有些失控地追打身边一个无辜的瘸腿男人。
托姆勒抬起那张长长的苦脸大声道,“法务官大人,您是来找我的吗?”
气喘吁吁的奥德赛扯马回头,出神地盯着托姆勒道,“你怎么知道?”
无可奈何的托姆勒叹口气道,“最担心的事情往往最容易发生!”
看着车队最后一辆马车从身边走过,面露尴尬的奥德赛跳下马,踩着咯吱响的皮靴走上前,死死盯着托姆勒道,“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脸色发黄的托姆勒舔了舔嘴唇,用眼神支开身边的奥兰多,走到奥德赛面前耳语道,“其实我和奥兰多是青梅竹马,她本来是奎托姆一个富商的女儿,和我私奔了,后来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还抛弃了她,当我浪子回头的时候,发现她在巨石城流离失所,所以我也在巨石城定居下来,当起了墓地看守人,我们就这样若即若离地在一起很多年,而且她那三个孩子都是我的,所以我想攒够一百枚金币的时候光明正大迎娶她,这个受尽苦难的女人,我想给她些幸福和安稳,虽然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这是我想离开前线的原因,也是我的秘密,现在只有你知道。”
眉头紧锁的奥德赛挠了挠头,抬脸盯着托姆勒灰黄的眼睛道,“继续!”
托姆勒眼中划过丝惊恐道,“什么?”
奥德赛冷笑着低声道,“我相信你和那个胖女人忠贞不屈的爱情,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能骗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