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仿佛身临其境,开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的奥德赛,托姆勒擦了擦鼻涕,眉头紧皱打断道,“法务官大人,我...我知道会有很多好处,但担心还没享受这些就死在这儿,毕竟刀枪无眼!”
大口喘气的奥德赛顿时楞在原地,拍拍托姆勒肩膀继续干笑着劝道,“其实没有那么危险,就像昨天,咱们完全像街边两帮流氓互相扔石块,然后咱们赢了,以后也会一样,你就负责指挥士兵们使用投石机,甚至可以躲在大树后,反正咱们背后就是大片森林,绝对万无一失,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托姆勒紧抓金币袋子犹豫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当贵族,我只想娶奥兰多,然后和她平平淡淡过日子,但以前存得金币都被你拿去打了水漂,所以这个计划落空了。”
法务官奥德赛眨眨眼,脸色紧绷地昂起头道,“首先,那些金币是被贞爱会没收的,然后贞爱会的金库脏钱又被元老院收缴,所以那些钱是找不回来了,而且,那些金币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绞尽脑汁想出这个点子,你可能已经被丂维维塞进焚尸炉烧成了灰。”
托姆勒叹了口气道,“所以他们奖赏我的金币其实就是我的,而且实际上还少了十枚!”
“要学会目光放长远!”奥德赛无奈之际又诧异道,“你想娶奥兰多?奶牛奥兰多?那个和你打官司还有三个孩子的胖女人?你在葬礼上算计那些富有的农户,简直能把那些死人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掐你脖子,现在怎么会被她蒙骗?”
托姆勒嘿嘿笑道,“她虽然不会算账,但其实很善良,而且和她在一起很有趣!”
奥德赛一本正经道,“不要贪图乐趣,那是因为你给她花了钱,她才会讨好你,等你把她娶回家,她会暴躁的像得了疯狗病的野猫,就像她和你打官司时候的样子,她当时恨不得当时把你锤进泥里,而且她有三个孩子,等他们长到身强力壮的时候,就会在那个奶牛妈妈的指挥下将年老瘫痪的你扔进城外的排水沟,甚至都不会扔进莱德公墓的坑里,因为他们继承了你的产业和工作,多卖出块墓地就能多赚几个比索,而且你马上就要升官发财,半路娶带拖油瓶的女人,简直是自寻死路,就像我迪比特城那可怜的表叔夸伊,被继子饿死在粮仓,死前满嘴都是生燕麦,趴在粮食口袋前死去,因为他下半身瘫了,生燕麦又咽不下去。”奥德赛边说边打量着托姆勒的腿。
托姆勒低头看看道,“我的腿很结实,而且我见过太多的生死,明白人应该怎么活着!”说完迈着那特殊的驼步,踩着泥泞向通向巨石城的石子驿道而去。
奥德赛暴跳咒骂道,“她脸上的脂粉比城墙都厚,完全是为了抹平脸上的坑洼,你这个蠢货的棺材板!”说着怒气冲冲想要上前追赶,但看到不远处的巴赛尔在向自己招手,便无奈地收起烟斗,小跑着上前陪同元老们视察湖岸工事。
“你的神射手走了?”巴赛尔向来到身边的奥德赛低声道。
奥德赛摊摊手道,“不应该给他那么多奖赏的,他想回去找女人。”
巴赛尔望着托姆勒远去的背影冷笑道,“必须让他回来,这可是咱们的个人才!”说着凑近奥德赛轻声耳语起来。
《瑟瑟鲁》:喧闹后的黯然神伤,鼾声中的低声呓语,就像站在高塔向下张望,我们从来不是我们自己,只是众多灵魂的交织体,嬉戏之后终将孤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