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斯再次呆若木鸡,又颓丧地将手放在胸前行礼道,“我知道弗拉姆和康斯提部族已经归顺了你,我也不会插手普帕姆和卡姆部族的事情,另外我属下的不管是恩格特,还是索米特或阿匹斯部族,无论他们是因仰慕你的威名而叛逃到枯孤岛,或者是他们安坦指使他们归附你,我以后都一概不问!”
赫斯瞟了眼面带病容的赛恩斯,眼眶红润道,“如果愿意...我可以送你到黑水沼泽,就像达鲁祖那样...或许可以...寿终正寝!”
赛恩斯却哈哈笑道,“事到如今,你却轻视我到如此的境地?”
赫斯打量着努力克制身体颤抖的赛恩斯,轻声道,“我相信你对族人的忠诚与善意,但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让你见个朋友。”说着向部落摆摆手。
部落中央的草屋栅栏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宽松亚麻水手服、头发微卷、眼睛淡蓝又有些忧郁伤感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名蒙脸的女人。
赛恩斯顿时大惊失色道,“萨尔...巴尼?”
萨尔巴尼将手斜放在胸前行弯腰礼道,“赛恩斯爵士您好!”
晚风吹过,不知如何再次开口的赛恩斯望着赫斯,故意拖长声音道,“我不知道你们...”
赫斯向萨尔巴尼点点头道,“您可以与我们的长老和盘托出,现在他也已经无路可走。”
萨尔巴尼坦然道,“我其实是昔日坦霜帝国皇帝波阿力花·掣珊之子,家父在鹰喙山下与布雷·考尔会战失败身死后,我被布雷·考尔爵士连同几个战俘孩子送往特克斯洛虔世会当做教会童徒,后被温顿斯特爵士养大,后来成为了他们说的圣城十二子其中一员。”
赛恩斯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停打量着赫斯和萨尔巴尼道,“你们......”
萨尔巴尼微笑着扫了眼赫斯道,“在厄姆尼人反叛,家父被迫撤往萨姆城时,我曾被边城聂格拉掳走,后来是赫斯父亲图塔·乔玛舍命将我救回萨姆城,所以我与他算是血亲兄弟!”
赛恩斯嘴唇微张良久后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我知道赫斯父亲与曾经的坦霜帝国过从甚密,但不知道会有如此的渊源!”但看到赫斯苦涩一笑,于是叹息良久又回身望着登陆向岛上搬运物资的厄姆尼士兵,不可思议道,“怪不得上次厄姆尼王想要诱捕你,原来是内有如此玄机!”
萨尔巴尼笑道,“被淹没的往事而已,不过现在美好与危机一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擦肩而过!”
“真是艺高人胆大!”赛恩斯瞪大眼睛依旧惊叹道。
“我们坦霜人与尹更斯湖的鲁姆图族向来亲近,甚至是王上波阿力花也曾与乔玛部族结过血盟!”
赛恩斯有些反应迟钝地慢慢点头道,“确实,确实,我也曾经接待过坦霜的使者,图塔曾将他以兄弟相待,他叫泰...”
“泰马尔!”萨尔巴尼道。
汗流浃背的赛恩斯弯腰不起道,“原来...原来如此,我早有耳闻,关于您的身世,但不知道居然...”
萨尔巴尼微微一笑道,“都是出于无奈,就像这段时间我受命巡查你们的驻地,想必有人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您。”
赛恩斯情不自禁点头走神道,“是,但不知道...”
“对,正如您所猜测的,我虽然是这次拦击厄姆尼人的副指挥使,但其实我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清查所有鲁姆图人部落及人数,而且一旦战胜厄姆尼人,可能会有新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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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恩斯咽了口唾沫,努力扬起脸道,“什么..什么任务?”
萨尔巴尼眉头紧皱道,“带人掘宽尹更斯河,从长滩修建直通托拉姆港口的道路!”
“然后?”塞恩斯紧盯着萨尔巴尼道。
“尹更斯湖将作为托拉姆港的内湖港口,您部族所在地也就是万生神庙位置将作为停泊港!”萨尔巴尼道。
“既然想将尹更斯湖作为内湖港口,何必大费周章在长滩铺设道路,那将是件非常艰难的事?”塞恩斯继续追问道。
萨尔巴尼苦笑道,“我没有得到明确指示,但有口谕让我在拦截厄姆尼人时勘察所有沼泽人部落的位置!”
塞恩斯慢慢点着头道,“我...明白了,他们想从尹更斯湖...彻底驱逐我们,让我们失去家园而流浪!”
萨尔巴尼点点头道,“包括库普兰河周边,但凡阻挡巨石城控制河运和海运的人,都将被彻底清理,而您所谓的流浪或者可以换个词...幸存,而且大战将要结束之际,巨石城将首先斩首所有沼泽人部落首领,应该是在让你们恢复举办渔兰节的庆功宴上,在这里给您提个醒!”
感觉浑身麻木的赛恩斯呆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舒展着紧绷的眼皮,深深吐了口气道,“谢谢您的提醒,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萨尔巴尼望着岸边越来越多的厄姆尼士兵,向赫斯行礼道,“兄弟,我得离开了,毕竟那边还还需要我亲自彻底疏通,希望能再次见到你!”说完又用布条蒙脸,带着妻子瑞诺迈步向岸边的艘小船而去。
赫斯望着萨尔巴尼的背影,回身向赛恩斯道,“您最好早做准备,开战后会比较混乱!”
赛恩斯眼眶红润,依依不舍地打量着赫斯道,“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希望你有办法能带领族人们走出这场灾难,但一定要小心,尤其是那个麦道夫,他才是最大的魔鬼!”
赫斯突然怔在原地,轻声呢喃道,“我知道!”
《蓝翅草》:你眼中的丑恶,他眼中是奋争;你眼中的怯懦,他眼中是怜悯;无一而足,只因‘我’这个世间最大的误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