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普帕姆探头继续苦劝道,“赫斯,你父亲在的时候我和杜克曾誓死追随他,跟着他留下的伤疤遍布全身,攻打巨石城失败后被抓,吊在万生神庙前干柴之上,如若不是天降大雨,早已被烧成炭灰,虽然他战死了,但咱们可以说是血肉相连,而且对你也是当做自己骨肉看待,从小庇护,如今你承袭了你父亲图塔的勇气与强悍,毁大坝、擒水妖、血战草原铁骑、击败巴优纳特、让白皮人胆战心惊,让所有鲁姆图人对你膜拜,反过来现在我们又需要你庇佑,此次厄姆尼人从海上而来,集结几十万大军,决意要攻破巨石城,这必然引发场恶战,而你早已与强大的厄姆尼人修好,甚至与厄姆尼首领以兄弟相称,将来必定会大受裨益,而我们则被白皮人征召修筑沿湖工事,必然会被厄姆尼人憎恨,但我们的部落又在白皮人与赛恩斯的攻击范围内,宛若石缝间的河蚌,稍有不慎必将粉身碎骨,即使我们想要逃逸到丛林,也需要你的首肯,科马恩才会让我们进入黑水沼泽地盘,如今赛恩斯借助白皮人苦苦相逼,厄姆尼人又有上千军舰驶来,你若不管不顾我们,我们普帕姆和卡姆部族必将受灭顶之灾!”
杜布拉克·卡姆也大声道,“当年进攻巨石城,我是第一个冲入城内的,利箭射穿我胳膊,大火烧灼我的腿,我都没有丝毫退缩,只为了跟随我兄弟图塔,到现在你却对我们不理不睬,即使湖中的乌鱼也不至于这样冷酷无情。”说着将满是伤疤的腿伸了出来。
亚赫拉看着杜布拉克大腿的伤疤,突然笑道,“需要我用刀给你修整光滑吗?”
帕图斯狠狠瞪了眼妹妹道,“住口,赫斯部族的事哪能轮得上你插手,你又不是他的妻子。”
亚赫拉脸色通红,大声道,“他要是给父亲报了仇,我就嫁给他。”说着臊哄哄而去。
杜布拉克·卡姆看着远去的亚赫拉,嘟囔道,“厉害如鳄的娘们儿,谁敢要你!”
帕图斯面带尴尬,起身道,“你们谈论部族事宜,我先行回避。”
赫斯摆摆手道,“自己人,你留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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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普帕姆看着坐到赫斯身边的帕图斯,阴阳怪气道,“都说亲不亲却沾边,远不远不顾怜,是我们两个不分里外!”
赫斯依旧面无表情回过头道,“那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杜布拉克·卡姆急切地探起身道,“这次厄姆尼有这么多军队,从尹更斯湖登岸后巨石城近在咫尺,所以白皮人必败,咱们不如联合所有鲁姆图部族,还有黑水沼泽的巴优纳特和罗格部,随着厄姆尼人杀入巨石城,将白皮人斩尽杀绝,顺便把赛恩斯和那几个叛徒一并宰了,为咱们以前死去的族人和你父亲报仇雪恨!”
赫斯又看着卡萨·普帕姆道,“你呢?”
卡萨·普帕姆坐直身子道,“我也想为你父亲报仇,但现在时机不明,我还是希望你能带领我们在厄姆尼人和白皮人之间周旋,到时候根据战局胜负,咱们再做决定,但蛇无头不行,你必须做我们的大安坦,以此可以号令所有部族,也能让族人们免去被牵连屠戮之苦。”
赫斯道,“现在湖岸那边怎么样了?”
卡萨·普帕姆道,“白皮人在沿湖岸修筑环形圆木工事,并且砍伐大片森林制造抛石机,狼人们也日夜在森林湖岸边巡逻,防止任何人进入卢卡斯森林。”
“对,有赛恩斯这个走狗派人带路,他们在可以登岸的地方都修筑了堡垒,有些地方虽然没有工事,但都是淤泥滩,船无法靠近岸边,除了咱们沼泽人,任何人进入只会深陷其中!”杜布拉克·卡姆补充道。
赫斯又问道,“到底哪里没有修建工事?”
卡萨·普帕姆道,“主要是塔布提和长滩没有修造,两个地方离岸都是大片的浅水深泥,厄姆尼人想上去除非用自己的尸体去填满,踩着尸体上去!”
杜布拉克·卡姆冷笑道,“但那可不是几十万人就能填平的,而且有潮汐,每天的涨落潮,几天一次的大潮汐,再多的尸体也将会被带入湖中,最后飘入湖海喂鱼,就像我劝他们不要在长滩修造通道,别说木桩,就是连接的木排也会在晚上被潮汐带走。”
卡萨·普帕姆道,“白皮人确实愚蠢,长滩的淤泥与塔布提沼泽不相上下,还指派我们部族打基桩,想在上面搭建木桥,长滩边水很深,即使搭建好了也只会让厄姆人更容易登岸!”
杜布拉克·卡姆得意道,“对,他们还往长滩扔石头,想铺设石路,就是把契卑洛山搬过来也铺不平长滩,尹更斯湖深不见底!”
卡萨·普帕姆道,“但只要他们有足够的木船就可以做到,首尾相连就可以通到托拉姆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