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心至，是为觉悟。

此时的云昊空就是属于真正的觉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一首诗，但却可以毫无阻塞的吟唱而出，更是在诗句之中找到了他一直需要的答案。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云昊空根本没有前往过忠义试炼，也不知道诸葛一曾经落下一手追悼命诗让不少超越职业的棋手所震撼。

但哪怕是诸葛一，在当时也仅仅是依靠命诗，借由文天祥虚影完成了对于正气诗的展现。

可现在的云昊空，亦或者说是云昊空版的文天祥，却是通过自己一字一顿的将这一首足以震撼世人的长诗一点点还原。

这并不是以命诗出现，也不是什么特殊命批，这就是文天祥的力量，这就是云昊空所追求的那股力量。

“妙！妙！妙！”

车厢之内，何山长抚须连说三个妙，手中再度出现的富贵石也被他又一次捏碎：

“将浩然正气赋予苍生，至此以后无论何种境地，一股浩然正气将是苍生的信仰所在，昊空最大的缺点，没想到在此处终于得到补全，我道然又要多一个国士，我人族又将多一位国士，可喜、可贺。”

何山长是何等人物，他一眼就看出了文天祥今日的出现对于云昊空意味着什么，有了今日的领悟，哪怕一个半月后云昊空不参加天元之争，他也可以确信，云昊空足以迈入国士。

这是一个宗师中阶的自信判断，这种判断即使对于李无为亦或者是诸葛一，都无法轻易下达。

因为无论是李无为也好，还是诸葛一也罢，他们所表现出的天赋，距离国士的境界还差了不少，如今在天幕之下的职业九段甚至大多数职业八段棋手，曾经谁不是绝世天才，可能国士者又有几人？

何山长很清楚，所谓天元之争，不过是拔苗助长，但人族并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