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古时代的大帝巫祝，是巫族之祖。”

“巫神殿是她留下的，你们兰氏世代守护的那口造化井也是她留下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兰颜闻言，当场愣住：“这怎么可能……”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她知道，方凌是不会骗她的。

“这么说来，洛儿已经死了，被她吞噬了吗？”她喃喃道。

方凌摇了摇头：“不是这么个说法，她本就是巫祝，只是当了几十年的兰洛而已。”

“她们是一个人，不过我觉得巫祝还是念及几分旧情的。”

“试想她是无上大帝，而你于她而言……”

“她不杀你，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兰颜仔细一想，觉得有几分道理。

常言大道无情，修为越高者，情感越是淡泊。

毕竟在悠久岁月的冲击下，人性也会逐渐消失。

巫祝身为无上大帝，能容忍她继续活在世间，必是念及这几十年的情谊。

“此行我险些被她杀了，还好我几位师父出手，这才救了我一命。”

“如今她被我师父们打伤，这笔账肯定还会算我头上，迟早还会再来找我。”方凌又说。

兰颜闻言，皱起眉头：“她如此厉害，这可怎生了得？”

“若我恳求，你说她肯放下这仇怨吗？”

方凌摇了摇头：“她没对你动杀心，已经是万幸了。”

“你若多言，惹她不喜，她或许会直接杀了你。”

“你我不同，你于她而言好歹有几十年的养育之恩，有助她重生之功。”

“而我……占有了你，平白当了她爹，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兰颜哀愁道：“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你了……”

方凌见她内疚自责，连忙宽慰道：“此事怨不得你，谁知还有这档子事。”

“只是今后你得明白，世上再没有兰洛了。”

兰颜心痛不已，毕竟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结果竟然……

不过她也明白方凌所说，只是需要花些时间才能走出来：“我明白。”

“不幸中的万幸，你还活着，我便不是孤身一人。”她看向方凌说道。

“今后她若还要杀你，我便叫她将我也一并杀了。”

“命苦，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