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和宫的玛禄却未曾料到,白芙见她归来,第一时间便奔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容太医言有要事禀报,已在花厅等候许久。”
花厅乃是玛禄专门款待外客、接旨的地方。按理,今日的确是诊平安脉的日子,只是自己去了翊坤宫,容嵇过来跑空了一趟,完全可以改日再来,怎么今日如此急切?天都黑了呀。
玛禄当即知晓此事恐怕不简单,竟是连衣裳都未换,径直往花厅去了。
容嵇和她大多数时候见面都是每三日的平安脉,她穿得自然都是一贯温柔清丽的家常衣裳。今日一见她打扮如此庄重富丽,容嵇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敛了神色,恭敬行礼道:“给娘娘请安。”
玛禄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蹙眉问道:“容太医,何事如此匆忙?”
容嵇环顾四周,低声道:“娘娘。。。”
玛禄自然懂得,挥退众人。
花厅中一时静谧无声,唯有窗外微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容嵇这才膝行向前,凑近玛禄,贪恋地看着她。
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玛禄被他这般注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轻咳一声道:“说嘛,怎么了?”
容嵇请她坐下,方才在她座椅旁边跪好,而后仔细地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厚厚的小软枕,轻柔地垫在她手腕之下。
容嵇一边找寻着丝帕,一边说道:“前两天,四阿哥找微臣检查阿哥所——”
玛禄用空余的那只手直接抽走丝帕,仔细端详:“嗯。。。没有绣花,看来不是什么相好的送你的。”
说着便随意丢至一旁,又用诊脉的那只手轻轻勾住容嵇的手,食指不住地勾画着容嵇的掌心。
容嵇无奈,只得任由她肆意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