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之人无声的悲泣,犹如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在容嵇心上。
其实,在他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在翻涌。
为什么,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可他闭上了嘴,只紧紧地抱着玛禄,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试图为她抵御这世间所有的苦难。
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这个时候,她已经非常难过,容嵇不愿意再撕开这道疤,让她更伤心。
他宁愿玛禄能将这些事情都忘记,只愿自己能成为她的依靠,哪怕只有此刻也可以。
“哭吧,哭出来或许能好受些,这里只有我。” 容嵇在玛禄耳边轻声说道。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过了许久,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她抬起头,看着容嵇,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一如初见时的澄澈:“幸好有你,容嵇,幸好有你。”
容嵇轻轻擦去玛禄脸上的泪痕:“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只是你现在身体虚弱,定要好好调养,别再伤了自己。”
玛禄微微点头:“嗯,我知道,只是这孩子…” 说到孩子,她的眼中又闪过一丝伤痛。
容嵇将玛禄搂得更紧:“什么孩子?我不知道。”
玛禄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容虽仍带着一丝苦涩,但也比之前好多了:“哪里来的庸医?给本宫打出去。”
容嵇见她被逗笑了,也配合着说道:“娘娘饶命,微臣这就为娘娘好好调养身子,定让娘娘早日恢复健康。”
说着亲了下玛禄的额头:“还好你没有什么感染,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很快就会好的。”
顾太医其实水平还不错,他给的药至少没让玛禄受什么太大的伤,她如此憔悴也大多是心病。
玛禄靠在容嵇怀里,宛如一只寻求庇护的倦鸟:“你,不问我是谁?”
容嵇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这辈子的遗憾都抒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