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痴了还是傻了,这人活着,就是奇迹,能让死人复活,这样的神力一旦被人知道,可想想见会掀起怎样的一股腥风血雨。”
母亲闭了闭眼说道,“自古人为求长生不死便穷尽了各种方法手段,始皇派徐福出海求仙丹为的不就是长生不老药吗,一旦人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便不会愿意舍弃权利,那么衰老和死亡便是选在帝王头上的利刃,为了不让利刃落下割伤自己,他们会不择手段,甚至放弃做人的底线,当年的白蛇只是无意间展示了融雪的神力被人看了去就招来了数十年的捕蛇之灾,如今……”
“如今要是人们知道了有一个女孩有着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力,那么对女孩的掠夺、研究、残害必定接踵而至。”乌行雪苦涩的说道,这就是赤裸裸的人的本性,其实说穿了和野兽也没什么区别,骨子里依旧是充满了暴虐的掠夺、占有,人不过是自以为高等的动物。道貌岸然的伦理道德在本心的欲望面前不堪一击。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人们以为自己是强者,女孩是弱者,自己可以轻易的掠夺,可事实是,女孩不是人类的女孩,她是蛇妖内丹和公共鳞片相结合的产物,神秘莫测无法预知的神力一旦被触及不知道会迸发出怎样的结果,女孩由叶道士教导,对人间的一切都还陌生,对善恶是非了解的也不多,一切都还在学习中,如果在她还没有接触足够多的善的时候却遇到了太多的恶,那后果不堪设想。”
单纯的女孩对神力也是一种封印,一旦女孩被激怒迸发出恶意,就如同那条白蛇一般展开报复,那么,会不会又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乌行雪又想问母亲“后来呢,”他今天似乎一直在追问母亲“后来呢”,一开始只是为了想知道真相是什么,结果却先一步陷在了这个开头的故事中。
“结果更麻烦的事却先一步找上了门。”母亲说道。
乌行雪看着母亲,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更麻烦的事。
“男人的孩子找进了山坳之中。”
“孩、孩子?”乌行雪再也掩饰不了尴尬,“那人还有个孩子?”
母亲点头,“那人的妻子病重,男人就是为了寻药才进的山,后来失足落下山崖,摔断腿,本就是万籁俱灰,要不是女孩看上去和他的儿子差不多的大小,让他有了求生的欲望,不然他可能就真选择了自暴自弃了。只是没成想,他刚想活下去,却被女孩露出的本相给吓死了。”
“而男人的孩子也是为了找自己的父亲才会进山,误入山坳中,原本他应该是找不到叶道士他们的,毕竟叶道士设立的那层迷障还没有撤,可是男孩的父亲却正好处在迷障之中,或许是父子之间存在的羁绊感应,竟让他突破层层迷雾,进入了山坳之中,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也见到了女孩。”母亲说道。
“当时女孩坐在树上,正在学蛙叫,树下站着男孩的父亲,抬着头看着女孩跟着女孩学蛙叫。画面倒也是和谐。”
“男孩见到自己的父亲自然激动万分,跑过去抱住了对方,可是叫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父亲的回应,反而是女孩从树上轻轻松松跳了下来,问男孩是谁。”
“男孩不理女孩,只一味的叫着父亲,女孩见男孩好奇,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成年人之外的人,和自己一样的孩童。”
“女孩拉过男孩让他不要叫了,并告诉他再怎么叫男人都不会回答他的,男孩问为什么,女孩没有回答,正好带着斗笠面纱的叶道士回来了,自从女孩的面容变得和她一模一样后,叶道士就带起了面纱,她无法使女孩自愿放弃现在的容貌只能选择挡住自己的脸。”
“见到男孩叶道士也十分意外,知道男孩是男人的儿子后,叶道士自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一来对方只是个孩子,尚且懵懂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承受真相,二来,女孩的能力决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即便对方只是个孩童。有时候孩子的嘴才是最漏风的,他们藏不住秘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