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没有反应,只是心死如灰到平静。
看她没有反应,曾芳又看向应铎:“应生,我到底是曾丽娟的女儿,我妈对您有恩,我还和我妈更亲近一些,我妈对你有恩,应该帮我才对。“
应铎没理她,把唐观棋扶回车上,才下车去处理曾芳。
毕竟是学校入口附近,来往的人不多但绝对不少,应铎没有走到曾芳和保镖面前,而是打电话给保镖,在车边交代几句。
曾芳立刻被保镖带走,唐观棋也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她捂着胃,发消息给麦青:
“麻烦麦主任帮我找两个人,我想知道他们的地址。”
麦青立刻回复:“您指的是?”
唐观棋敲下几个字,麦青忽然明白过来。
应铎打开车门:“还好吗,我们马上回别墅找医生。“
唐观棋其实就痛了那一下,她摇摇头。
在傍晚烟紫海蓝交叠的晚霞中,应铎的眼神她有些看不真切,静静站在门边看着她,手搭在车门上,如此平静,不知他眼底是隐忍心疼或探究。
唐观棋比出一个手势,是”没关系”,应铎却只是低声道:“我们回家。”
曾芳这几天身体隐隐约约不舒服,那天被两个保镖吊到海边泡了一夜海水,回来就感冒病了两天,一查是尿路感染。
她本来就是肾病,打麻将的时候经常憋尿憋出来的,尿路本身已经感染,现在复发,并发症也跟着加重。
她拿着病历单,颤颤巍巍从医院走出来。
不远处,两个背着蛇皮麻袋的老人走近,男的瘦得像一把柴,目露精光,脸型很长,六十几岁的样子,头发花白稀疏,上嘴唇凸出,下巴后缩。
女的也是六十几岁的样子,眼睛和曾芳相似,都是眼珠相对小的眼睛,身体肥胖,胸垂到了肚皮上,穿着一件花色的老人衬衫,戴着一对老式银耳环,但一副市侩的样子,眼睛到处看。
后面还跟着一个膘肥体壮的年轻人,蛮横感的方形脸,脸上的肉都下垂,手上有发青晕染的劣质纹身,一看就是一家人里的儿子,走一步身上的横肉就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