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静默着，无言以对。

片刻过后，她低垂着眸子，才缓缓开口：“推我落下悬崖的人，的确是丁瑶，就如你所说，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对吗？”

见她神情落寞，程之衍的心口忽然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样。

虽然不痛，却感触强烈。

“我会让她亲口向你道歉。”

不管是为了什么，心底的歉意，亦或是对她的补偿。

沈星晚无声笑了笑：“这些话，不用你来和我说。”

说完这些话，沈星晚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了，她也不想和程之衍再在这种没有结果的问题上争论。

一如多年以前，这些事情都讨论不出什么答案出来。

“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直接避开了程之衍的目光对视，从病床上躺了下来，背对着人。

程之衍站了许久后，才沉默离开。

在医院住院的这段时间里，程之衍出现的次数很少，但一日三餐都被陈姨给包了，总是拎着饭盒和食物在病房里进进出出的，连医生都对她脸熟起来。

而陈姨年纪大了，话也变多了起来，总是忍不住和沈星晚多嘴，想和她提程之衍的事情。

“夫人，最近先生公司的贷款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过来看您的次数少了，不过他对您的关心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她将饭菜一一打开，放在了沈星晚的面前，总是忍不住唠叨着。

沈星晚已经习惯了如此，但她也将陈姨看作一个敬重的人，也没有去反驳她，很多话都当作没有听到。

不过……至于是公司贷款？

沈星晚想着，这些会不会都和丁瑶有关系？

如果是因为丁瑶的原因，导致了程氏出现了问题，沈星晚只觉得大可不必。

待吃过饭，陈姨将东西收拾走后，沈星晚考虑了半天，还是决定给齐然先打电话询问一下。

先第一个电话，对方没有接听，待沈星晚打第二遍的时候，才听到了齐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