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向来无犬子,按军指挥使不过是年轻气盛一些,再过几年历练历练,也就如厢指挥使一般了。”
萧洛安笑着转了话题,“厢指挥使这次内外处理得当,先一步拿下先机,想来温家想要在父皇跟前多嘴,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的确。”安耒霆亦是微微颔首,随即眯了眯眼睛,“三皇子一路风尘仆仆,今晚天色已晚,不如先行歇下,待明日我再设宴为三皇子接风洗尘。”
“也好,厢指挥使此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待忙完了也不迟。”萧洛安道,“且我此次路上也是坎坷万分,亦是大病了一场,还需借厢指挥使的地方养病数日为好。”
“三皇子安心住下便是。”安耒霆笑着讳莫如深,吩咐人即刻为萧洛安收拾房舍出来,带其前去歇息。
待萧洛安走后,安耒霆将满面的笑容收拾了个干净,表情严肃,唤了人过来。
“传我的命令,副军指挥使张明鑫伙同药材商人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枉顾兵卒性命,即刻格去副军指挥使之职,关押看管,不日枭首示众,以平众怒。”
“着人抓捕商人薛管事,送去长洲府城府衙,令章知府严刑拷问,务必揪出其幕后主使。”
至于安景忠自请责罚之事,此事需得处置张明鑫那日,由他当着一众人的面,亲自请罪最为合适。
但以安景忠的性子……
“安景忠即日起禁足,没有本指挥使的吩咐,不得出营帐半步!”
“是!”底下人领命而去。
首先是抓捕张明鑫。
按着安耒霆的吩咐,前去抓捕之人由卓定胜领队,声势浩大。
而此时的张明鑫,正因为安景忠被安耒霆叫走迟迟不曾归来而忐忑不安。
而在左等右等之下,等来的是卓定胜带着人前来,且个个怒气冲冲时,张明鑫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他是被推出去的替罪羔羊。
陆启言所言果然不差。
张明鑫面如死灰,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即便在被五花大绑带走之时,仍旧笑得放肆而张狂,隐约中透着浓浓的悲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