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吃食,本就是一件遗憾无比的事情,给些精神补偿,也是应该的。
岑缨,“……”
先前不是徐冲埋怨她给的钱多来着?
这短短几日,就开始帮着殷陵游说话?
“殷大夫此言差矣,虽说耽误了你吃所谓的青团,可你每日所要求的饭食,皆是一样不少地买了回来,每日皆要花费好几两银子。”
岑缨道,“若是殷大夫当真想算账的话,不如连这个也算上一算如何?”
“谁家请人看诊,能不管大夫吃饭的……”殷陵游小声嘟囔,“当真是没见过像你这般小气的,这点子小钱也要看在眼中。”
“你……”岑缨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殷陵游忙缩了缩脖子,“我可什么都没说。”
算你识相!
强忍了心中的怒气,岑缨喂萧洛安吃药。
黝黑的汤药,近日皆是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头灌,灌的萧洛安早已舌头麻木,尝不出其中的苦涩滋味,只机械地一口一口吞咽。
一碗热汤药下肚,萧洛安觉得腹中有些空空,求助地看向岑缨。
长期追随,仅仅是一个眼神已是让岑缨明白了其用意,“卑职这就去准备。”
“徐冲。”岑缨继而吩咐,“去给主子拿些饭食过来。”
饭食?
正在意犹未尽嗦着鸭腿骨头的徐冲,愣了愣,有些尴尬,“从步云楼买回来的饭食,似乎皆是被我们吃完了,主子若是想吃的话,这会儿怕是买不到了,需得等到晚上才行。”
岑缨,“……”
拽着徐冲的脖颈,如同拎小鸡子一般地将徐冲给拎了出去,岑缨甩手将他扔在了院子里头。
屁股几乎摔成了八瓣的徐冲满脸委屈,“缨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成,干嘛非得动手动脚的?”
“跟你说话得被气死才成!”
岑缨喝道,“你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猪拱了,怎么跟那老头似的,满脑子皆是步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