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才生在他的军中,若是能为他所用自然是好,但若是不能为他所用的话……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此时人在他的军中,自然就是他的人,让他如何站队,就得如何站队。
且站队这种事,无外乎也就是有利所图,只要给的足够多,未来利益足够大,谁又会看不清形势呢?
“这本是你军中之事,论说我不该多问,只是这陆启言属实是难得的人才,我便做了这个主,给他往上提一提吧。”安耒霆道。
“厢指挥使所言甚是。”卓定胜拱手,“陆启言的上峰沈石是营指挥使,上次长洲府城一战时受了腿伤,军医看诊治疗多日,最终也是留有后遗症,往后大约不能再继续任职。”
“卑职有意想让沈石担任教头,安排陆启言顶替营指挥使一职,厢指挥使既然发话,卑职这就前去转达。”
说的是转达,而非前去任命。
这是打算要将好处算到安耒霆的头上。
卓定胜是跟随安耒霆多年的部下,忠心耿耿,且心思玲珑透彻,十分合安耒霆的心思。
“嗯。”安耒霆满意点头,“新朝建立,边关这里大战初平,小事却也不断,论起来你我皆是有了年岁之人,也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多历练历练。”
“卑职明白。”卓定胜再次应下,而后冲安耒霆拱了拱手,便带着人从看台走下,直奔校场而去。
到了地方,卓定胜宣告了任命陆启言为营指挥使之事,惹得周遭一片沸腾。
“多谢指挥使栽培。”陆启言拱手行礼,“卑职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指挥使期望。”
“此事乃是厢指挥使亲口任命,我也不过是来传话而已。”卓定胜笑道,“厢指挥使对陆指挥使十分看重,往后你的确需再接再厉,莫要辜负了厢指挥使的众望为好。”
“卑职明白!”陆启言大声应答。
话说的铿锵有力。
看台上,安景忠走到安耒霆的跟前,眉头微蹙,“现如今时局混乱,父亲这个时候提拔栽培外人,会不会不妥?”
“我已经派人打听过陆启言的底细。”
安耒霆道,“陆家旁支,父母双亡,家中再无其他亲人,去年娶的新妇,也是买来的流民,背景算得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