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的意思是……”陆启言面色一沉,“此次腿伤,莫不是没有完全好全?”
“好不全了。”沈石摆手笑了笑,“腿骨尽断,能走路已是不错了,军医说往后做不得重活,不能劳累,阴天下雨皆会腿疼,我已是向军指挥使说明,打算请辞。”
“只是军指挥使念在我多年在军中,又向厢指挥使请了恩典,准我在军中再待一年,也算多拿上一些军饷,养活家中老小。”
“指挥使们皆是好心,只是我这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白站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心有不安,不如早早让了出来为好。”
“这会子还在这儿待着,也就是想等个合适的人来再让位,否则空位一堆人盯着,怕是又要生事儿。”
军中虽没有官场那般多的尔虞我诈,但皆是出生入死之人,都想往上爬一爬,让自己的命更加值钱一些。
能理解,但不能纵容。
“我明白了。”陆启言再次拱手,“必不辜负指挥使希望。”
见他话说得爽快,并无半分扭捏矫情和面上的虚词客套,沈石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再次伸手拍了拍陆启言的肩膀,“去吧。”
好好准备。
“是。”陆启言拱手,出了营帐。
刚一出来,便瞧见了往这边来的陈三阳。
“陆都头?”陈三阳眯了眯眼睛,“这是刚从沈指挥使的营帐中献了殷勤出来?怪道沈指挥偏爱陆都头,看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做事稳妥有成效之人,自是人人